崔皇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许是情感崩溃过分,她手腕上缠着的纱布排泄斑斑血迹来。
圣上让人将崔皇后请下去,周婕妤也不情不肯分开。
潘德谨慎翼翼服侍在侧,忽听圣上道:“朕错了吗?”
殿上吵喧华闹,还是圣上开口,镇住了咄咄逼人的周婕妤:“皇后,你如何说!”
终究,崔皇后悲伤过分,昏倒在地。
崔皇后底子不睬会周婕妤,只一味对着圣上叩首,直到额头磕得一片青紫,鼓起一个大包。
崔皇后还没说甚么,她身边的银雀便道:“婕妤娘娘慎言!小皇孙离世,皇后娘娘食不下咽,夜不能寝,更是以血入墨,为小皇孙誊写往生经,您这句话,是在诛皇后娘娘的心啊!”
崔皇后听到此话,当即跪下,将头磕得砰砰作响:“圣上!臣妾求您怜悯小皇孙,莫要让他再受磋磨了。”
宣德殿再次喧闹起来,圣上只觉额头青筋一阵阵腾跃。
若小皇孙真是崔皇后所杀,那他的枕边人,可就太可骇了。
圣上拍了一下桌子:“去问便是了!”
一边是咄咄逼人的周婕妤,一边是哀思欲绝的崔皇后,圣上内心的设法又开端摆荡。
圣上晓得二皇子这是对他有怨,又或许是对皇后有怨。
圣上只是一挥手,表示周婕妤来讲。
周婕妤眼睛一亮,当即对圣上道:“圣上!您听到了吗?皇后她承认是她杀了小皇孙!”
虞安歌道:“那是二皇子妃在此中捣的鬼吗?不该该啊,人都死了,她要小皇孙的骸骨做甚么?”
潘德低声提示道:“小皇孙的葬身之处,二皇子一向瞒着。”
崔皇后过来的时候,描述干枯,眼眶红肿,畴前的端庄与面子,眼下只剩蕉萃撑着。
周婕妤当即咬牙切齿道:“皇后娘娘为了诬告臣妾,不吝捂死亲孙儿,怎堪为后!”
刘太医道:“圣上容禀,如果请来经历老道的仵作,查验小皇孙的骸骨,或许能还皇后娘娘一个明净。”
可紧接着,崔皇后喃喃自语起来:“她还那么小,我这个当祖母的,却没有庇护好他,他一向在哭,臣妾无用啊,如何都哄不住,臣妾想为他请太医,可臣妾底子出不了长春宫的门。”
看到跪了一地的太医,另有满脸怨怼的周婕妤,崔皇后满脸迷惑,缓缓下跪:“不知圣上召臣妾前来,所为何事?”
说着,崔皇后还咳嗽两声,看着非常衰弱。
宋湘道:“不过也算是功德,传闻是龙翊卫上门逼问小皇孙的下落,二皇子说不出来,现在圣上思疑是崔皇后对小皇孙动手,为防被仵作验出来,便提早毁尸灭迹。眼下二皇子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可谓有口难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