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清晏看向雅集上交头接耳的文人:“雅集上沽名钓誉的干才何其多,多她一个未几,少她一个很多。”

但虞安歌只觉这是无稽之谈,且不说状元和探花之间还隔着一个榜眼的名次,只说柳文轩自幼有神童之名,乡试,会试皆是第一。

虞安歌摸不清他如此热忱的企图,但伸手不打笑容人,便举起酒杯与他相碰:“我敬柳状元一杯。”

虞安歌举杯对他表示,谁知商清晏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,就“目中无人”地走了。

很多未婚的青年俊才悄悄存眷着那些不远处赏花烹茶女子,而那些女子也都害羞带怯,时不时用扇子遮脸看向这边。

恰好有人晓得他们之间的恩仇,既想踩岑嘉树一脚,又看不惯虞安和一个纨绔坐在这里,便道:“唉,岑探花与虞公子不是自幼了解吗?如何不打个号召叙话旧?”

柳文轩放下酒杯仿佛想替虞安歌说几句话,被虞安歌挡了归去。

他有资格骂别人是干才。

虞安歌嗤笑一声,端起酒杯,朗声道:“我敬柳状元一杯!”

虞安歌疏忽世人落在她身上的各种目光,径直走到本身的位置上。

这世上向来不缺势利眼,前次岑嘉树在鹿鸣宴上可谓众星捧月,风头远远盖过柳文轩这个状元,而这一次到来,倒是无人问津。

上辈子便是如此,虞安歌记不太清他的结局,只记得他被岑嘉树的权势挤压得短长,没能在文翰院熬住,早早就出去外任了。

岑嘉树冷眼看向那人,毕竟咽不下被虞安歌欺辱这口气:“附庸风雅之人厚颜在列,我与她无话可说。”

就在此时,侍从又一句高唱,把雅集的氛围拉到了颠峰。

虞安歌放下酒杯,顿时没了兴趣。

他来空山雅集是为重新立名,再次获得圣上青睐,而非与虞安和辩论,平白给人看笑话。

柳文轩在一旁赞叹道:“看来岑探花还是心虚啊,都不敢跟您正面回话。”

虞安歌苦笑:“柳状元应是没传闻过我的名声。”

虞安歌的话仍然暴虐:“想来他独一的长处,就是另有些自知之明。”

跟着时候的推移,雅集上的人越来越多,固然男女分席,但是还能看到看到相互的动静。

杨太师无法,谁让这位身份比他高,又的确才调卓绝呢?

虞安歌喝了酒,余光偶然间扫到了站在树荫下的商清晏,也不知他在那边站了多久,又看她了多久。

言下之意,他岑嘉树是甚么脏东西,就连多说一句话,都会被净化。

岑嘉树恼羞成怒,倏然站起家,却在虞安歌充满锋芒的目光中只能咬牙缓缓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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