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清晏在微醺中,取出圣上所赐的寒舟散人的画作,看了一眼就低低笑了出声。
商清晏抬眼看着虞安歌:“虞安和?”
一幅假画,却兜兜转转到了商清晏这个真正的寒舟散人手里。
商清晏暗中在盛京安插的眼线很多,画作刚送入潘德府邸,竹影就晓得了是寒舟散人的画。
商清晏把手中的橘子皮丢掉,犹自往前走。
商清晏和竹影一起笑过以后,便取过桌上的烛台,将这幅画扑灭。
商清晏摇摇摆晃从秋千上起来,脚下没站稳,直接跌到虞安歌身上。
商清晏伸脱手,俄然捏起虞安歌的脸,眯起眼睛细细看了看:“你是...虞安歌?”
虞安歌拳头咯吱作响,在她想出拳的前一刻,商清晏大摇大摆走进她的屋子:“不过我能够再给你写一个,来人,笔墨服侍!”
“虞安和,才情敏捷,腹有诗书,可入庙门。”
商清晏虽在醉中,可下笔稳得很,宣纸上很快呈现了他行云流水的笔墨。
虞安歌看到秋千上的人有些无语。
虞安歌的脾气一贯不好,特别是对胡搅蛮缠的酒鬼,之前她哥哥喝醉了发酒疯,她都是一拳把人撂倒的。
竹影手足无措地站在那边,对虞安歌暴露一抹苦笑。
商清晏眼中腾跃着一簇火,又往口中灌了一杯酒:“无妨,转头我再做一幅真的,挂到厅堂就是了。”
商清晏饮了一大口酒,指着燃烧的画作笑道:“假的。”
商清晏脾气内敛,少有人能窥破他的设法,可每次见到淑妃娘娘后,他总要用酒来麻痹本身。
但商清晏来找她发酒疯就离谱了,固然她跟商清晏有过命的经历,也同业一起,但商清晏对她的戒心不成谓不重,她对商清晏也有所保存。
商清晏不知哪儿来的力量,用力把他推开:“别碰我!我不走!”
商清晏用力摇点头,也没把脑筋里的水晃出来,而是用非常峻厉的语气指责道:“虞安和,你在你mm院子里干甚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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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影晓得劝不住,只能坐在他中间陪着。
虞安歌的表情跟着他的醉意几次横跳,不过还是帮他研好墨。
但商清晏不管,坐在秋千上微微闲逛,脚下已经落了一地橘子皮。
商清晏回到南川王府后,取来一些烈酒,在房中独酌。
他身上的箭伤还未病愈,应当临时忌酒,但竹影看得出来商清晏心境不佳。
商清晏拍了一下本身的脑门:“对了,我想起来了,我是来给你送空山雅集的请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