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,因长得比虞安歌高些,居高临下地看着虞安歌:“虞大人来江南这么久,实在辛苦了。”
太子轻笑一声:“既如此,等本宫歇息好了,亲身提审那些盐官。”
他们的行动已经够快的了,可太子的速率,比他们设想中的更快。
龚知府身后有太子坐镇,自是大松了一口气。
每年白纷繁的银子从苍内行中流到盐商手里,再从盐商手里流到个个盐官手里,盐官再上交给他,他再多量多量送往盛京。
人在宦海,到处都要钱,不取利于民如何办呢?
太子面无神采,眼睛盯着场上的跳舞,余光却始终留意着虞安歌。
龚知府及时道:“两位大人虽分家两处,可平常的来往相同,但是不受停滞。”
虞安歌道:“回禀太子,原证词已被下官收存起来,只待在龚府中找到相干物证,便可递交圣上。”
太子的脚步一顿,转头看向姜彬:“既是没出处的胡言乱语,姜钦差有甚么不明之处,直接过问龚知府便可,何至于大动兵戈?”
太子看着半人高的狼青,也不见惊骇,眼睛仍然落在虞安歌身上,等候她的回话。
龚知府谨慎翼翼上前道:“太子殿下救我。”
太子嗤笑一声:“既然如此,便是只要人证,没有物证了?”
一顿饭味同嚼蜡的吃完,姜彬和虞安歌一前一后告别。
虞安歌只觉脖颈像是被色采素净的毒蛇缠住,一片冰冷,令她难以忍耐。
另有向家新出的海藻盐,传闻能够防备瘿疾,又因为代价昂贵,敏捷流行江南。
虞安歌没甚么窜改,只是太子一眼就看出,那张北风冷月的脸上,透着几分隐怒。
见本身被忽视了,龚知府赶紧过来插话:“晓得太子殿下要来,下官特在府中安排了酒宴,为您拂尘洗尘,可惜...”
太子没有说甚么,只是带着一群人进了龚府。
虞安歌沉默,龚知府掌管一州事件,若非拿到确实的证据,仅凭那些盐官一面之词,再有太子作保,只怕难以科罪。
正如龚知府所说,龚府的确为太子筹办了丰富的拂尘宴。
太子又看向姜彬:“虞大人初入朝堂,不懂查案也就罢了,如何姜钦差也听任她如此?几个盐官空口白牙,你就搜索一州知府府邸,若朝野高低都这么办事,岂稳定了套了。”
马车里的人没有叫起,几人就保持着施礼的姿式,一动也不敢动,耳畔只要龚知府的抽泣声。
姜彬夸大道:“不是没出处的胡言乱语,皆是底下盐官的证词。”
巧的是,这隐怒恰是因他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