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真这么说了,不但他和辛太傅遭殃,南川王也绝对不会有好了局。
现在辛太傅掰开了揉碎了,把残暴的实际展在他面前,他除了不竭往外冒盗汗,竟然别无他法。
四皇子气愤道:“太傅何必说得这般冠冕堂皇,抄袭就是抄袭!”
辛太傅说话时冷酷疏离,仿佛不把辛淑妃当女儿,也不把四皇子当外孙,凉薄得像是局外人。
辛太傅只是道:“成大事者,不拘末节。殿下若实在气不过,便好好读书,争夺有一天,再做一篇策论出来,超出南川王。”
一边是同父异母的两位皇兄,一边是同母异父的堂兄,要他如何做出弃取?
四皇子总算晓得,昨日辛太傅为何将他扣在书房,苦研盐务,誊抄策论。
要不是潘德奉父皇之命把文房四宝送来,四皇子还被蒙在鼓里。
辛太傅道:“晓得。”
那里是两不获咎,就能讨得好处的?
辛太傅道:“周贵妃霸道霸道,崔皇后佛口蛇心,现在辛淑妃有圣上庇护,可今后呢?”
辛太傅看着四皇子顺从的神采,内心不免绝望。
不但如此,辛太傅还献上向来盐政策论,属了他的名字。
四皇子一时咬紧牙关,答不上来。
四皇子不是想不明白这些事理,只是血缘恩仇难以说清。
辛太傅意味深长道:“殿下,翻过年您都十五了,到了出宫立府,入朝参政的时候。有些事,您不能过于被动。”
四皇子道:“你知不晓得,江南宦海都是大皇兄的人!近半官员都是走的大皇兄的门路。”
四皇子道:“你既然晓得,为何又要趟这趟浑水!”
四皇子固然因为母妃,对堂兄未曾有好神采,但到了关头时候,还是念着血肉之情,不欲害他。
四皇子肝火冲冲地突入皇子所,对着辛太傅诘责道:“太傅想要掺杂江南盐政,为何要扯上我?”
辛太傅一动不动,四皇子的脖子却仿佛被他的手掐住了,涨得通红。
四皇子道:“此行绝非君子所为!我也不奇怪如许的嘉奖!”
四皇子就要分开,辛太傅唤住他道:“四皇子感觉,崔皇后和周贵妃对辛淑妃有多宽大?”
辛太傅看着四皇子道:“殿下很怕大皇子吗?”
四皇子梗着脖子道:“我不是怕他,而是...”
辛淑妃对四皇子宠嬖过分,迟迟不肯让四皇子出宫立府,四皇子也未入朝堂,至今不知夺储之争有多险恶。
辛太傅哈腰拱手:“下官服从。”
面对四皇子的肝火,辛太傅始终不动如山:“那份策论,只能是殿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