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老板跪在地上,竟还没有狼青高,几乎被狼青方才那一下咬到。
虞安歌没有说话,身边的狼青就朝着龚知府吠叫起来。
虞安歌俯身摸了一下狗头道:“本官这条狗嗅觉活络,一起清查淮水上抢盐的强盗,无一遗漏,他方才就嗅到强盗就藏在你这盐仓当中。”
侍卫不敢不让,正要撤走,一个盐商跌跌撞撞从内里跑了出来。
一群人寂然矗立,都被虞安歌一番铁血手腕震慑得不敢轻浮猖獗。
吴老板再次跪好,给虞安歌叩首道:“六合知己啊虞大人,您就是借草民一百个胆量,草民也不敢窝藏强盗啊!”
虞安歌道:“这么说,你身后的堆栈里,储的都是之前的浅显盐喽。”
她清楚长着一张钟六合之灵秀的面庞,可在深深的夜幕中,又是那般刻毒淡然,好像来索命的黑无常。
盐商姓吴,赶紧辩白:“虞大人,我们都是平头百姓,匪从何来啊!”
此时,方才被打了十军棍的兵卒被鱼书拖了过来。
那侍从急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李家、刘家、孙家的盐场和盐仓,全都被巡盐御史给抄了!几个老板也都被虞大人给抓起来了!”
吴老板战战兢兢道:“就是浅显的盐,大人忘了,草民也是盐商,虽比不得向家,但官府每年也有给我吴家下发盐引。”
虞安歌倒是笑道:“有没有窝藏强盗,不是吴大人说了算,而是究竟说了算。”
徒留孙老板的家眷坐在地上痛哭,看到龚知府赶来,孙夫人膝行畴昔道:“知府大人,我家老孙被虞大人抓走了,妾身求您救救他吧!”
看到顿时的虞安歌,他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,直接跪了下去:“草民见过虞大人,虞大人深夜来访,所为何事?”
鱼书没有半分包涵,十军棍结健结实打下去,让他再不能号令做鬼脸。
他们一到,吴老板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,当即跪畴昔道:“彼苍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啊!虞大人仅凭一只狗,就歪曲草民窝藏强盗,草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!”
虞安歌收剑入鞘,语气好像寒夜冷风,令人莫名颤栗:“剿匪。”
能被龚知府抽中,调给虞安歌的这群人,都是老弱病残,虎帐里的边沿人。
常日里只能靠着一点儿俸禄勉强度日,跟着盐价高涨,江南的各种物价也跟着举高,他们过得也非常宽裕。
那侍从摇了点头,一脸惊骇道:“不晓得又去哪儿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