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知府派人去毁盐,倒不是不忐忑,此时向怡直接说水匪,恰好给了龚知府甩锅的机遇。
龚知府对这个成果并不料外,崇义县的官盐卖到了二百文一斗,形成私盐滞销,连带着邻近几个县都因盐价昂扬而民怨沸腾。
这事虽是龚知府等人做的,但此时世人全都愤然道:“这淮水水匪竟然这么大胆!官盐也敢抢!”
龚知府被虞安歌说得臊得慌,当即道:“既是江州产生的祸事,我天然不会坐视不睬。”
虞安歌看了一眼向怡,眼中一片冷然:“我没甚么收成,倒是思惠夫人几乎命丧淮水。”
向怡道:“岂止可爱!的确可爱!”
虞安歌从内里走了出去,坐在龚知府左下方的郭大人和另一个盐官主动让出两个位置来,下人很快筹办上两副餐桌餐具。
如果忽视街头巷尾,日趋增加的乞丐,以及百姓身上一个盖一个的补丁,倒是闪现一片繁华之象。
向怡道:“向家失盐,是水匪之祸,那水匪横行,又是谁之祸呢?”
话虽这么说,但龚知府非常仁刻薄:“思惠夫人放心,是那些水匪的错,不是向家的错,我等自会帮思惠夫人廓清。”
眼看向怡越哭越痛,一个盐官道:“可盐已被抢,思惠夫人在这里哭也没用啊,不如让向家盐场再辛苦一些,快点儿制出第二批盐。”
龚知府放下酒杯:“她们消逝了那么久,倒是不请自来了。”
你一言我一语,只把龚知府捧成了龚彼苍。
虞安歌又道:“那就这么说定了,明日我便来领江州兵马,一方面助龚知府剿匪,另一方面帮向家寻盐。”
末端,龚知府对翘着二郎腿,非常闲适的虞安歌道:“虞大人,饭能够乱吃,话不能胡说。”
龚知府一脸乌青,还没说话,上面的小喽啰们就纷繁替他辩白。
虞安歌道:“我也去了崇义县。”
他来到向怡身边,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,而后焦心问道:“这是产生了甚么事,思惠夫人可受了甚么伤?”
只是这“匪”本来就是他放出去的,他再派兵去剿,未免有些自欺欺人,更何况,他们都心知肚明,向家的盐已经沉入水里,底子找不返来。
“巡盐御史虞大人到——”
“甚么?”龚知府像是第一次传闻这个动静,当即放下酒杯,从上座走了下来。
若非崇义县一开端就规定了,那批官盐只卖给崇义县百姓,且十户才气买半斗,只怕江南百姓都要涌到崇义县买盐了。
龚知府算是看明白了,虞安歌和向怡两小我,一个唱白脸,一个唱红脸,就是为了让他出兵剿匪找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