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安歌翻看了一下账册,内里触及的人很多,虞二爷被抓想必已经传出去了,一个一个伶仃查,必定会给这些人烧毁证据的时候,因而虞安歌对齐纵道:“齐都头,兵分几路开端查吧。”
定好名单,虞安歌便骑马带着人走了。
谁不晓得齐纵是长公主的人,圣上故意对于恒亲王,不想落得一个兄弟相残的骂名,不但让她这个大义灭亲之人带头,还把长公主的义子拉入局,完整搅混这一滩水。
虞二爷被羁押入狱,向怡固然是状告之人,但妻告夫毕竟为世俗不容,在虞二爷科罪之前,她还是被关进了牢里。
虞安歌右手放在剑柄上,不觉得意说了一句:“应当的。”
鱼书仓促赶了过来,跟虞安歌说了她分开后京兆府的环境。
鱼书依言分开。
她活了两世,对这位圣上的心机揣摩得还算到位。
但他又不怕恶名,不然他就不会谋朝篡位,不会接辛淑妃入宫,不会让辛淑妃诞下四皇子这个在先帝大丧期间怀上的孩子。
鱼书道:“本来是没找的,二夫人的模样看着实在不好,被衙役随随便便就拖了下去,还是姜御史心善,让人从回春堂请了大夫入狱诊治。”
恒亲王府的管事道:“亲王,传闻账册送到了圣上跟前,圣上钦点虞家至公子虞安和办案,还给了虞公子便宜行事的令牌,现在虞公子已经带着几方人马,前去捉人了。那账册上,该当是有您的名字。”
很明显,恒亲王对这个分寸的拿捏远不如商清晏。
另一边虞安歌将圣上赐下的令牌别到腰间,手里拿着一本账册,足下生风往外走去。
长公主迩来该当是很宠这个义子,固然升迁没有那么快,但他此次出来,带的兵马非常精美。
齐纵身份不高,对上恒亲王无异于以卵击石,虞安歌便主动道:“恒亲王那边,我去。”
看到虞安歌这副安闲的姿势,齐纵不免拿她跟本身比,却发明虞安歌身上那种矜贵冷傲的气度,是本身如何也学不了,比不上的,站在她身边,不免多了几分自惭形秽。
因为她是一个大义灭亲之人,一个不顾名声,也要对本身二叔动手的人。
恒亲霸道:“慌甚么?本王收的那一笔钱,是将来王妃的嫁奁,跟贪污纳贿有甚么干系?”
他动了动脸上的肥肉,眼底闪现出一抹狠厉:“那就让她来!上回本王一时喝醉了酒,遭她戏耍的账还没跟她算呢,这一回,本王倒要让她瞪大了眼睛好都雅看,这大殷的主子,究竟姓甚么!”
齐纵惊奇地看了虞安歌一眼,道:“辛苦爵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