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安歌道:“臣此举是为维稳朝纲,不怕!”
但虞安歌这么快就带着物证过来,还是让圣上惊奇了一下,他对潘德道:“把人带出去吧。”
只听头顶圣上幽幽道:“朕的好兄弟啊,没有一个让朕费心的。”
潘德赶紧跪下请罪,恨不得本身耳聋目瞎。
虞安歌道:“臣在家中,时有文武百官登门拜见二叔,光是臣祖母一场寿宴,其风景程度都不下王公贵胄。二叔平常衣食住行,奢糜程度令人触目惊心。”
虞安歌带着人,一起行到宫门,此时有人敲响登闻鼓之事已经传入宫中。
“开口!”圣上俄然打断,语气冷然,“朕要听实话。”
圣上神采有些生硬,他的手指导了账册几下,才翻看起来,越看脸上的笑意越淡。
虞安歌正色道:“回圣上,臣的二叔的确是臣亲身绑的。”
虞安歌低着头,做出恭敬沉稳,不敢直面圣颜的模样。
虞安歌猜想得不错,圣上已经晓得了大堂上产生的事情,但他还是拿了一下账册,并没有翻看的意义,问道:“京兆府还没定案,你如何就带着罪证入宫来了?”
圣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虞安歌,因为虞安歌抵着头,他看不清虞安歌的神采,无从晓得虞安歌看似镇静的解释,实际面上一派冷僻,心中一片平和。
潘德畴昔引领虞安歌入宣德殿,行过礼后,虞安歌对圣上道:“禀圣上,臣之二婶状告臣之二叔卖官鬻爵,贪污纳贿,此为物证。”
圣上沉默了一会儿,手指放在恒亲王这三个字上,有些游移不定。
潘德很有眼力见儿地将账册取下,交到虞安歌手中。
虞安歌从当年“mm”几乎高烧烧死,说到本年回京,二叔操纵姹紫污他名声,真假参半的话底子不怕圣上去查。
虞安歌迟迟未接,而是诚惶诚恐道:“圣上,臣恐难胜任!”
潘德吞咽了一下口水,将清算好的碎茶盏放在托盘上端了出去,内心倒是有了个动机,恒亲王而后,如果再不夹着尾巴做人,好日子就要到头了。
恒亲王就是朝廷的一个毒瘤,他的存在惹得很多人腻烦,圣上对这个不知分寸的弟弟也没有半分好感。
圣上道:“这份账册你可看过?”
圣上长叹一声:“你是个忠心竭诚的好孩子,是为了大局着想,你二叔如果立品清正,又岂会被你抓住把柄。”
他拿起那本账册,将册页翻得哗哗作响,而后满怀怒意道:“都说是三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,朕竟然不知,一个小小的给事中,也敢贪腐到如此程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