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迎松了口气,虞安歌站起来道:“吕大人,这本账册只是我搜出来的冰山一角罢了,虞迎的书房中,该当另有很多官员之间来往的函件。一搜便知。”
姜彬把账册合上,对虞安歌道:“劳烦虞公子将账册呈交圣上。”
向怡不断点头,眼中尽是泪意,可惜她身受重伤,不然定要跳起来,大声吼出她的气愤。
吕良见虞安歌带着账册走了,到底是担忧过后恒亲王迁怒于他,便悄悄对师爷道:“快去给恒亲王报个信儿。”
虞二爷一时讷讷,盗汗从鬓角流了下去。
吕良看向虞安歌道:“虞公子,你虽有大义灭亲的动机,但毕竟也是虞家人,总要避嫌。”
虞安歌闻声看去,姜彬冷着一张脸,活像传说中的白无常。
虞安歌把帐本揣进怀里,临走前,还看了向怡一眼,向怡应当是受不住刑,临时疼昏畴昔。
提及这个,吕良很有些胸有成竹的模样:“本官这就派人去搜!”
姜彬道:“本官感觉,毕竟登闻鼓敲响是件大事,本日的卷宗圣上也要过目,只查虞大人,未免对付,不若将账册上的一干人等,都查个洁净。”
几个衙役又要行动,虞安歌道:“且慢!”
吕良神采大变。
虞二爷躺在地上指着虞安歌骂,虞安歌则是扬起帐本,冲虞二爷暴露一个挑衅的神采。
虞二爷赶紧道:“是啊是啊!就是这贱...就是我这夫人,前几天跟我拌了几句嘴,我略微萧瑟了她两天,她便对我心生不满,蓄意抨击,她说的话,都是一时气话,姜御史您定然不会信赖妇人之言。”
吕良也清楚这个事理,固然姜彬在这儿,他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这帐本被烧毁大半,剩下的字体也都被炊火熏黑,实在做不得证据。”
吕良急得不可:“姜御史,你可知你在说甚么!”
然后姜彬又给了虞安歌一个眼神,虞安歌赶紧畴昔接账册。
姜彬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虞二爷一眼:“伉俪之间的家务事?”
吕良踌躇了一下,随即想到归正姜彬是个不怕死的,他若真想获咎那么多人,就让他获咎便是。
姜彬该当是看出来虞安歌眼中的担忧,便道:“你尽管将帐本呈给圣上,本官自不会让伐鼓鸣冤之人出事。”
虞安歌对姜彬一拱手,而后一起策马赶往皇宫。
因而吕良让师爷把帐本交到姜彬手中,谁知姜彬拿到帐本,仓促翻了几页,便对内里的一些东西了然。
姜彬这一番说辞,固然没有直接道明恒亲王受了虞迎的贿赂,倒是向百姓公布,皇亲国戚在虞迎这里犯了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