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清晏道:“也罢,不管她想干甚么,现在助我一臂之力是实打实的,我得谢她。”
虞安和揪住了他的狐狸尾巴,他却半分也看不透虞安和。
面对这些手持刀剑的“山匪”,岑嘉树内心也有些发怵,强忍着肩上的伤,对他们道:“诸位豪杰,我是神威大将军的将来半子,若我在此出了事,虞将军必会为我报仇。这是一些银钱,诸位豪杰拿去买酒喝。”
岑嘉树用力摇点头,诡计让本身复苏一些。
但是这些名医都没有见到南川王的面,倒是先给岑探花医治上了。
方才他看那些山匪脱手招式,竟有圣上身边龙翊卫的影子。
身边的主子先是尖叫一声,而后色厉内荏道:“大胆!马车里坐的乃是圣上钦点的新科探花!你们焉敢伤人!”
商清晏道:“何止是安妥,的确是天衣无缝。本王与章寿,皆可满身而退。虞家片叶不沾身,圣上那边,也算是心对劲足。”
小吏不知岑嘉树跟虞安歌的恩仇,看着岑嘉树神采青白,鲜血从肩膀流了一身,状况实在不好,便道:“劳烦虞公子让一让,岑探花得尽快疗伤。”
眼下岑嘉树带来的侍卫死了两人,重伤三人,鲜血染红一片草地。
清楚是玉树临风,清爽超脱的人,可她如墨的眼眸却渗着寒光,夏季的暖意也未能遣散半分。
岑嘉树刚翻开帘子,一支箭羽就射向他的右肩,鲜血很快感化衣服。
他虽是个读书人,却因跟虞家订婚,祖父担忧神威大将军瞧不上他,便让他自幼习武。
商清晏喉结转动了一下,赶紧止住设法:“虞安和的武功在你之上,你方才去偷听,她一定不知。”
主子道:“离岐州府的官衙比来。”
岑嘉树疼得满头大汗,看着这群山匪分开的背影道:“你有没有感觉,他们,他们武功招式很眼熟?”
竹影一时语塞:“可...主子您...您那里...”
主子差点儿丢了小命,哪儿还能重视获得那些武功招式,便带着哭腔道:“小的看不出来。”
岑嘉树也不想提及虞父,可远水解不了近渴,在边关,神威大将军的名号远比永昌侯府清脆。
主子从速来搀扶岑嘉树,替他捂住伤口,颤抖着声音问道:“公子,他们这是要干甚么呀?”
商清晏看向窗外:“她在向我示好,想要与我缔盟。”
或许是他失血过量,认识昏沉,一时之间,面前的虞安和竟与幼时的虞安歌样貌堆叠。
岑嘉树对虞安歌内心有亏欠,面对虞安和天然心虚,一时面露难堪,不知说些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