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等她稍缓了一些,才道:“我放宋蜜斯出去,旁人一口一个唾沫星子,也能把宋蜜斯淹死。就算宋蜜斯隐姓埋名,你一个弱女子,如果在内里碰上一个好人,那里有抵挡之力呢?”
宋锦儿感觉后背一阵发凉,仿佛有一条素净的毒蛇缠绕上她的身材,让她呼吸不畅。
大皇子放开手,站了起来,也给方内侍使了一个眼神,方内侍换了一副面孔,诚惶诚恐地把宋锦儿搀扶起来。
大皇子坐在椅子上,对宋锦儿的话七分信,三分存疑。
大皇子金尊玉贵,固然不会洗衣服,也不体贴底下人如何洗衣服,但也晓得,如果这东西问世,必然是家中常备之物,此中好处甚重。
他已经很多很多年,没有见过蠢得这么天真的人了。
宋锦儿清楚大皇子就是她的拯救稻草,以是不遗余力想要抓住:“我还会做胭脂水粉。现在的胭脂水粉,就算是宫里娘娘用的珍品,也含大量铅粉,这类东西固然白净,但对女子身材有害,轻者会逐步变成黄脸婆,严峻者乃至会中毒而亡,啊——”
大皇子勾唇一笑:“好。”
宋锦儿眼中闪动泪花,她冲着大皇子盈盈一拜,浮泛的眼神闪现出媚色:“如果我把胭脂水粉制出来,我想让大皇子帮我报仇。”
圣上虽是个怀旧的人,但后宫另有个更加貌美的旧人,更别说每三年一次选秀,后宫永久不缺美色。
方内侍不着陈迹地看了宋锦儿一眼,旁人帮大皇子做事,都是求之不得的,这个宋氏女竟还敢提前提。
宋家留给她的暗影太深,但也让她明白了一点,她需得站得高些,再高些,高到旁人只能瞻仰她,而不能踩踏她。
大皇子眼中含笑,那就更不能放宋锦儿分开了,不然她身负绝技,被旁人操纵了,岂不是丧失。
她心中非常苍茫,不晓得本身的该何去何从,忽而,她的眼神落在了大皇子身上。
但大皇子的话,无疑是给了她新的但愿,宋锦儿咽了一下口水:“我能够帮大皇子赢利,赚很多钱。”
“胭脂水粉,你需求甚么就奉告院子里的人,让她们去筹办,我要尽快见到成品。”
大皇子故意戏弄她道:“你倒是说说,你有甚么体例,助我荣登大宝?”
满宫皆知,周贵妃每年光花在胭脂水粉上的金银,都有几万两,饶是如此,周贵妃也没法抵抗光阴在她脸上留下的陈迹。
宋锦儿深呼吸了几口气,眼中闪过很多庞大情感,神采一会儿悲戚,一会儿怨怼,一会儿仇恨,终究她流着泪道:“我想,我想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