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五娘的表哥白石道人与她同属一宗,两人平素在一起拆招,相互改正马脚,久而久之,两人的招法便共同得精密无缝。
白石道人使一柄拂尘,闯荡江湖数十年,也挣得个“一剑飞红”的称呼。他用的是拂尘,怎地又叫做“剑”呢?缘来是他拂尘招式是出于剑招,刚柔同济,一招使出,便能取人道命。
皇甫玄见花和尚置于险境当中,焦心袭来,在风骚公子面前却不敢轻举妄动,道:“公子……”只说两个字,便不再说下去,意为听他示下。
皇甫玄目光投向风骚公子,道:“公子……”风骚公子目光外瞥,仿佛是充耳不闻,过来半晌,才点了点头,道:“阿谁牛鼻子快不可了。”本来他以耳代目,暗中是在留意场中打斗的状况。
他这话说得极其大声,在场诸人,皆听得腐败。
蒙五娘一顿足,微嗔道:“你……!”见他如此不要命,心中既喜且怕,更不断息,亦是飞步上前,攻了畴昔。如此一来,花和尚更是被攻到手足无措,险象环生,节节败退,眼看就要毙命于他们兄妹二人之手。
两人见他渐处下风,互递一个眼色,意为“先杀了他!”
白石道人道:“那也成,你凑过甚来,我有话给你说……”蒙五娘见他听了本身的话,心中一舒,正要将头凑畴昔,忽见他身形一动,恍若一只壁虎,贴墙落在墙边的树木之上。
风骚公子淡淡隧道:“牛鼻子身中‘阴阳掌’,此时已到油尽灯枯之地步,他是想在表妹身前献殷勤,苦苦支撑,再过半晌,便不是大师的敌手了。”
他二人同恼花和尚等人出言肮脏,又想到芸儿之死满是齐鲁剑派一手形成,一心便只想杀尽花和尚等一干人替芸儿雪仇。一时候,寒光点点,拂尘化作千丝万缕,都将花和尚一身紧紧缠住。
“纤手香凝”蒙五孀妇武功源自关西一宗,兵刃以峨眉刺见长,兼会刀、剑、钩等十余中兵器。方才花和尚所掷出去的五柄飞刀当中所含有的力道何止千斤?却被她不声不响地以纤纤十指拿了下来。可见手上的工夫非同小可。
蒙五娘略一踟躇,道:“但是……”白石道人转过甚来,双目直视她双瞳,尽是柔情密意,道:“表妹,芸儿已经不在了,只要能够给她报仇,让她泉下能安,我就算当即死了,那又有甚么大不了的?”
蒙五娘身形一窜,双手中峨眉刺递进,直刺那花和尚的双眼,花和尚心间一紧,侧头避开,忽听得耳边呼呼有如风响,接着寒凉之意袭来,竟是蒙五娘在转刹时便招刺本身的双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