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部草场也睡着了,全不见白日万马奔腾的朝气,吹过的阵阵轻风像大地熟睡时的呼吸,陡峭、悠长。身在草场的人们也都睡了,就连那当值的小厮也都打着盹。
那黑影见到梁绪,低声问道:“你是何人,为何半夜闯我马场!”
现在只见那殷海涛单掌横击,拍在那刀上,只闻金铁交击之声,这一刀竟被拍得向边而去,终是劈空了开来。
“拔你的刀!”殷海涛催促道。
这美酒,
“都雅,非常都雅。”梁绪信誓旦旦的说道。
“几位本日也辛苦了,就在马场歇息吧!”马如令说道,没有人提出贰言,在马帮的地盘,没有人敢违逆马王,马王的话就是号令,就是金科玉律,容不得任何人推让。
燕五郎仓猝翻身后退,连续翻了三个跟头与那“独臂鹰王”殷海涛隔了丈许,方才停下。
司徒柏闻言,当即向身边的小厮叮咛道:“速速差人追出十里,必然要把此人抓到!”
“敢问女人大名,又不知你为何来此帐中?”
梁绪已经在帐篷里躺下了,但是他却睡不着,想要找口酒喝。以是他又从床上爬了起来,套上衣服,钻出了帐篷。
“你爹爹是谁?”
七人相对无话,只待那去清查的人回报,马如令坐卧不安,不时的在大厅中踱着步子,殷海涛也在踱步子,梁绪、阎正与那司徒柏倒是坐得安闲。
“恰是戋戋鄙人。”
一朝入马帮,
那女人穿戴一身玄色夜行服,没有戴帽子,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垂下来,像是一条玄色的瀑布,一双杏眼圆睁,正盯着梁绪在看,脸上稚气未脱,绝没有二十岁。
“男人都是贱骨头,越是辣越是呛的酒吃起来越有味道。”梁绪说着,学那傍晚时的歌声唱了起来:
“马王莫急,此人如果并没有逃脱,想必还在这里。”阎正信誓旦旦的说道。
“报……!陈述马王,向南追至城中,未见可疑的持刀之人。”
燕五郎并不泄气,钢刀又是连续劈出了三刀,直取殷海涛面门及肩头。殷海涛仓猝后退,躲得这三刀,一只手臂倒是伸了过来,拍向燕五郎肩头,这一掌势大力沉,似大水澎湃而至,掌力未到掌风先达,竟吹得燕五郎的衣袖颤栗开来。
“酒是你自家的酒,为何也要偷?”梁绪有些猎奇。
“哪两种人?”
“我们应当差人马去追。”
“我不止偷酒,还偷民气,并且专偷女孩子的心。”
“是,还透着潮气。”梁绪接着阎正的话,似是想要看看这位“催命判官”要出甚么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