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木兰也不例外。
发急的乱兵,在鲜血的逼迫下,终究沉着了很多,一双双害怕的眸子,望向钱无忧,满脸乞怜之色,而木兰却被她彪悍的骑士领主,吓呆在了当场。
直到这时,行军中的钱无忧,才问起了这些菜鸟的来源。
“都把头给我抬起来,这里但是疆场,没有勇气的软蛋,只要死路一条!明白吗?”
三十六个溃兵唯唯诺诺地站成一排,身材不住地颤栗,恐怕面前的嗜血魔王狂性大发。
“都给老子站在那儿,谁敢乱跑,杀无赦!”血泊中,号令吼怒在林中绽放。
“不敢上,那就死!”钱无忧瞪起了眼睛,手中更是多了柄匕首,顷刻以后,在木兰的惊呼声中,匕首的寒光,就压在了溃兵的脖颈上。
“都给我听好了,从现在开端,你们就是我钱无忧的兵了!”
“屁话,这里是疆场,我现在以骑士的名义,号令你披甲!”说话的时候,钱无忧又从会骑马的菜鸟新兵中,点出了三个身高体健的家伙,号令他们一并披甲。
惨叫声中,温热的鲜血浇了溃兵一脸,惶恐当中,比大耳怪伤兵更加凄厉的叫声冲天而起,却很快被钱无忧一拳打的沉寂了下去。
惨叫声中,最后的大耳怪,被寒光一剖两半!
披甲以后,四十人的流亡小队,就在钱无忧的勒令下,在一处草甸缓坡边沿重新整饬行列,这个时候,密林深处就多出了一阵狼嚎猪哼声。
可溃兵们早就没了规律,即便仇敌都死掉了,但他们仍然还在惊呼、乱叫,两个身高体壮的家伙,竟埋着头,嗷嗷叫着朝木兰猛冲了畴昔,看那架式,竟然是想要抢马逃命。
一边是可骇的嗜血魔王,一边是重伤的垂死残兵,怯懦脆弱的溃兵,很快做出了普通挑选,那双颤巍巍的手,颤栗着抓住了斩马刀,他闭着眼睛,用力朝兽人伤兵刺了出去。
“领主大人,我~我只是个女人,并且我还不是见习骑士……我没有资格……”
血珠顺着闪烁的刀锋缓缓流下,钱无忧蓦地将大刀反转,重重插入了土中,金属的刮擦声,竟让怯懦的溃兵们颤抖起来。
世人沉默的时候,钱无忧扬起了手,两个大戟兵依从主君的号令,将两个哀嚎连连,还未死掉的大耳怪伤兵提溜了过来。
“你是想死吗?”钱无忧提起了斩马刀,凶悍的眼中更是精光散射。
成果是令人惊奇的,这群膀大腰圆、卖相极佳的“精兵”,本色都是辎重队出身的壮丁,他们从小到大,连剑都没有摸过,更别提上疆场厮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