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沉默朝我行了一个道礼,淡然一笑:“李先生的美意,鄙民气领了。冥冥中自有定命,就让贫道上前去会一会他吧。”

张仲坚高低一打量我,道:“李正,我先谢过你的美意。并非我小瞧你,只怕你我二人联手,都不是这龙格老道的敌手。”

“哦,看不出你另有几分悲悯之心。”

众弟子低下了脑袋,重新回到阵中。

龙格一声低喧,嘴角划起一丝莫名的笑意。

就在这时,一只铁拳从下方袭来。

张仲坚蓦地上前急道:“师父,您旧伤未愈,如何能上场脱手?就让弟子代师父前去!”

刑天紫雷斧毕竟不如双手剑称手,并且心机上的激烈疼痛和大量内出血令他没法集合身材全数的力量,就连体内的炁息也逐步减弱,没法透出体外对仇敌形成威慑。

砰!

张沉默望着整齐齐截的阴阳五行法阵,沉声道:“三局另有一局,你们不听我的号令么?”

大师停下了脚步,一脸不甘。

十米外,天龙子高傲而又可惜地望着他,“我换了几十套剑法,你只用一套剑法便应对地游刃不足,很了不起。可惜,我们明天是搏存亡,并非只是论剑。以是你不能怪我。”

话音一落,本来哀痛的天师府弟子纷繁怒骂起来。

岳坤是他带入门中的,几十年来他还能不体味这位师弟的脾气么?如果今次禁止了他,恐怕他此后到死都不会瞑目标。

数百庙门弟子已度量与门偕亡之心,本身也只要极力将伤亡减少到最小。不调集省内的其他弟子前来护山,便是想给天师府留一口气。

岳坤的儿子岳雷趁机从一侧悄悄掩杀过来,手中刑天紫雷斧向龙格猛砍而去。

“哐!”

我闻言一怔,问道:“如何,张掌门受伤了?”

“斧在人在。”岳坤傲然一句,言下之意已断绝统统后路。

场中,强弱已分,战意却更盛了。

张仲坚点了点头,双目射出火光:“还不是被香香阿谁妖女害的!师父当日亲身出马,在一处山下追上了她。本来劝她束手就擒,未曾想她狡计多端,俄然纵身跳崖。师父天然上前援救,不料她在出险后趁机用拂尘重伤师父,乃至于他到现在都伤重未愈,如何能了局脱手!”

张沉默面色一黯。

天龙子一怔,旋即皱眉道:“要发挥你这柄长剑,一只手恐怕不敷吧。”

“师兄,我护门有责。”岳坤转头正色道。

府在人在,府亡人亡。

“阴阳五行法阵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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