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,儿情意已决,请母亲成全。”顾谦跪在地上,重重地给顾老夫人磕了个头。
“这是该当的。”
抱着虎哥儿给薛玉娘上了香,顾谦拉着儿子,跪在了顾老夫人面前:“母亲在上,儿有话讲。”
“如何回事?”顾谦心中一紧。
“是啊,能守个一年两年的薛氏就很满足了。”族人们帮腔道。
顾谦拆开一看,竟然是擢升他为清江县县令,并期限三日必须到任的文书。顾谦这下傻眼了,不是方才把他贬为八品县丞吗?如何这还没到任就半路升迁了呢?
五年不娶妻!顾老夫人愣了,灵堂上则一片哗然,刚才顾谦放狠话的时候大师觉得他只是在说气话,毕竟这年初男人娶妻纳妾是常例,为老婆守制一年已经是尽了本分,有个别守三年的便能够誉为情圣了。恰好这位顾探花与凡人分歧,一开口就要守五年!这可不但是情圣了,的确是情癫大圣!
顾安和顾小九天然点头称是,就连古板的顾泰也笑着应了。
顾谦即将上任的清江县附属兴化府,在福建省的东南边向,以是哪怕他进入了福建的地界,也另有很长的一段路程要走。一起车马劳累,一行人都身心俱疲,进了驿站,顾源一起小跑着去要热水,而顾泰和顾安则劝说道:“老爷,我们已经遵循预定的路程赶到了延平,是不是先休整两天再持续赶路?”
“没大没小的,叫老爷!”顾泰脸一板,严厉地对着顾源说道。
“两位公爷,这里离清江起码另有七八天的路程,三日以内赶到是不是过分难堪了?”顾泰看完文书,也感觉内心惊奇,只能赔着笑问道。
就在顾氏族人走进薛玉娘的灵堂时,突然听到了男人哀思的哭声。
“玉娘!你等等我啊!”
“玉娘!”
有顾谦的官凭在手,他们在驿站里的吃食留宿都是免费的,不过要想吃好一点,还是要使点小钱的。幸亏顾谦也不在乎这个,能吃饱就行。
颠末顾谦这么一闹,再也没人敢给他说亲了,起码这三两年间他是落得了清净。安葬了薛玉娘以后,顾谦安设好家事,挥别了依依不舍的老娘和季子,带着满心的牵挂奔赴福建。
顾谦把文书交给他,又请两位差人坐下,筹算套话。明显获咎了当朝首辅被贬了官,如何俄然又升上去了,这此中到底出了甚么不对?他可没听到任何严首辅失势的风声。
顾谦也累得不可,骑了几天马腿还在颤抖,听了顾泰的建言,略加思考就应了,归正都到了福建了,清江还会远吗?几小我在驿站住了下来,梳洗一番,又饱饱地用了一顿晚餐以后,就早早地安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