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文瑞心中一喜，翻开来看了看，但见内里记录了对下级衙门的各项礼金支出，翻到前面，还详细记录了下属们的各项忌讳，看来这就是那本梗在顾谦心头的内帐了。
幸亏汪夫人的锁头并不庞大，段文瑞摸索了几次以后，顺利地撬开了炕柜。炕柜上层是衣服，翻开衣服，上面放了一个匣子，段文瑞谨慎地翻了翻，并没有翻到甚么帐本，匣子有大有小，他找了一个看起来能装下帐本的匣子，摸索地用铜丝捅开。
汪县丞的院子里传来了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响,间或还异化着几声女人的叫骂声和男民气虚的辩白声。
顾谦点了点头，放下茶杯，对着段文瑞道：“你去吧，谨慎别露了行藏。”
顾谦内心藏着事，段文瑞也不是多话的人，两小我在屋里静坐，并没有甚么交换。不过没多一会儿，安静的局面就被突破了，顾小九脚步仓促地走了出去，“启禀老爷，人都走光了。”
提到这个,顾小九展颜笑了,他紧走几步,来到台阶之下，小声道：“已包办好了。”
“到手了？”见段文瑞的脸上可贵带出了笑意，顾谦的内心也跟着敞亮起来，看来这位典史官公然有两下子，连汪县丞的帐本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来。
“蜜斯打发我返来取东西，明天是如何了？院子里连小我都没有？”一道利落的声线传来，段文瑞再顾不得其他，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院墙边，一个鹞子翻身就出了汪县丞的小院。
明显是拉顾谦下水的打算，但是不知不觉间事情已经变了味，变成了马刘氏、汪钱氏和王西施、冯氏姐妹的对决。
看着上锁的炕柜，段文瑞并没有游移，他取出一根铜丝，对着锁眼高低摆布摸索着捅了几下，这技术是跟着张二狗现学的，偷帐本这事是顾谦的内部打算，天然不好让张二狗这个外人插手，以是段文瑞用冰山脸冻了张二狗两天，学了一些粗浅的技术就摸进了汪县丞的家里。
“我都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了，包管没人瞥见。”
“大人您请过目。”段文瑞从怀里拿出帐本，恭敬地送到顾谦面前。
“你肯定？”顾谦挑了挑眉。
顾谦站在后院的台阶上，听着前面汪县丞院子的声响，脸上暴露一丝舒畅的笑容。
前面都是人，顾小九怕顾谦惊马，他下了马，将缰绳交给守城的兵丁，本身小跑着为顾谦牵马。顾谦坐在顿时，徐行进了城，王西施的豆腐摊前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，摊子也被人掀了，桌椅板凳七零八落地散着，豆花也撒了一地，王西施身上搭着草席，颤巍巍地挤在了柱子角落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