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禁言!”顾谦又拍惊堂木,对柳大壮说道:“本官问的是郑氏,不消你多嘴!”
郑氏如同惊弓之鸟,强自挣扎道:“天然是亡夫柳小七的。”
想到郑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,世人都沉默了,一个年青的孀妇带着孩子,今后的日子得有多艰巨。顾小九听到这里,给身后的差役使了个眼色,差役会心,远远地绕到了柳家的院墙内里,爬上一颗大树,瞅准了机会,将绑着坷垃的汗巾子扔到了柳家的灵堂门口。
“速速把你暗害柳小七的经详确细讲来,不然别怪本官无情!”
柳大壮慌了,差役挡在一边,他底子就不能与郑氏互通有无,见顾谦面沉如水地坐在堂上,只能随口扯谈道:“上月月尾,在村西。”
“老爷,我感觉那郑氏有些不对劲,可别在牢里出了岔子。”顾小九固然是个跳脱的性子,但是并不是无脑之辈,他一边谢过顾谦,一边低声提示。
“猖獗!”顾谦啪一声拍下惊堂木,脸上闪现肝火,冷冷地瞪着柳大壮道: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,你觉得你几句花言巧语就能骗得本官不成!”见柳大壮又抖了起来,顾谦沉声道:“带郑氏!”
“是这毒妇害了小七?”人群中,有人愤声道。
“莫非小七的死另有隐情?”人群中,再度传来疑问。
她这么一叫,上前搀扶的两个老妇人也停了手,她们面面相觑,眼里闪过一抹猜疑。“小娘子,你在说甚么?”
“真是倒霉!”车把式瞅了郑氏一眼,偷偷吐了口口水。
顾谦点了点头,对着差役说道:“先把柳大壮带下去。”柳大壮下去以后,顾谦又问道:“他们是甚么时候,在哪块水田产生的辩论?”
郑氏有些茫然,吵嘴?她看了柳大壮一眼,发明柳大壮正斜着眼给她使眼色,她反应过来,低声道:“知情。”
“郑氏,你本身说。”
“回大老爷的话,小老儿不辛苦,只盼大老爷能惩办恶人,让小七在地府之下也能瞑目。”
“刚才你闻声了没?仿佛在说她肚子里的孩子?”
群情纷繁间,顾小九带着人从门外走了出去,见是官差来了,院中蠢蠢欲动的世人愣住了脚步,等着看官差如何措置此事。
“杀了人家的丈夫,还对小娘子多有回护,柳大壮你可真让本官开了眼界!”顾谦带着薄怒瞪着柳大壮道:“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!说,郑氏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!”
“堂下但是柳郑氏?”
“小娘子,喝口热水吧。”又一名老妇人端了热水过来,让郑氏喝,郑氏摇了点头,低声道:“感谢大娘,我不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