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被俞三礼掳去当人质了?”顾谦又问道。

“南乡!”刘典史不假思考道:“南乡的三当家俞三礼为人暴戾横霸乡里,当初火烧县衙就是他在背后煽火撺动,更何况他还掳了县衙的两个书办当人质,现下也不晓得是生是死。”说到这里,刘典史的声音中掺入了一丝悲惨,“以俞三礼的脾气,恐怕那二人已经是凶多吉少了……”

以是,他就算想死了让周运泰带兵去打北乡,现在也不能把心机透暴露来。顾谦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,内心却在飞速运转,如何才气不动声色地把靶子引到北乡那边呢?

“这……”刘典史停顿了一下,眸子不循分地转了转,看了看周臬台,又看了看萧知府,在看到萧知府必定的眼神后,才嗫嚅道:“卑职感觉,不如分而击之。”

“顾知县,”周运泰见他支支吾吾的一副难堪样,眉头皱起,催促道:“老夫问你话呢!”

“是。”顾谦垂目,抄动手站到了一旁。

见他诚恳了,周运泰又对萧玉卿说道:“顾知县初来不谙案情,这可如何是好?”

如何答复?直接建言让周运泰带兵去打北乡?以他的察看,阿谁和颜悦色的萧知府固然面上对他多有保护,但是贰内心如何想的谁能晓得?以他严恪门人的身份,他就没有态度对本身好。

“如大人所见,南乡北乡的暴民为了一己之私火烧县衙棒打知县,把一个繁华清平的清江城折腾的不成模样,卑职当日护送汪知县离衙以后,又被暴民们追捕,最后不得不跳入福清江才算躲过了一劫。”刘典史说到这里,情感冲动,眼含热泪,“卑职等人被暴民们围攻,早就想着一血当日之耻,可惜人微势单实在不能于南乡北乡的暴民对抗,现下,卑职终究盼来了臬台大人的军队,卑职实在是,实在是……”说着说着,眼泪就流了下来。

“起来吧。”周运泰摆了摆手,道:“夤夜招你二人至此,实是有要事相商,不知二位对讨伐南乡北乡之事有何观点?”

“你肯定?”

“请臬台大人放心,下官必然经心极力,让李参将的军队败兴而来,对劲而去。”顾谦满脸赔笑,一张嘴就满口贩子之气,全然没有当朝探花郎的风采。周运泰嫌弃地撇了撇嘴道:“这是平乱,不是玩耍观光,你站到一边去!”

臬台大人发怒,顾谦天然不敢强辩,他一咬牙,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:“顾谦知罪,请臬台大人息怒。”

戴罪建功?特么的老子犯了甚么罪了?顾谦低着头,嘴角狠劲地抽了抽。不过他在底下犯狠是没用的,关头还得看周老头的态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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