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三礼黑了脸,强笑道:“无妨。”
“先生,他们肯去北乡吗?”张永思疑道。
公然,俞三礼将匣子放到了石桌上,笑着对顾谦说道:“顾先生,请过目吧。”
俞三礼哑然,别说一千两了,凑足五百两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。
“几位这边走。”俞三礼引着他们到了一处石头砌的屋子前,见俞三礼到来,在门口站岗的两名乡丁赶快施礼。“见过三当家!”
“三当家说那里话,我看这些银条多不过二百两,这……”顾谦微微一顿,面有难色道:“实在是有点少啊!”
“二狗哥,我年青体力壮,我跟着先生去吧。”
“唉,”顾谦叹了口气,道:“三当家的,这些银条您先给我留着,顾某去县城叨教店主以后,只能再去北乡收货了。”说着,还自言自语道:“就是不晓得北乡的当家是不是也跟三当家一样讲义气了。”
“提及来,此次出门可真是个苦差事,要不是看在跟店主沾亲的份上,我还真不肯来这清江县。”
听了他的笑言,俞三礼顿时放松下来,方才只顾着和张永争是非了,恰好忘了这位顾七才是店主的亲信,因而他笑着对顾谦说道:“这事顾先生如何看?”
“顾先生要多少?”
吃过饭后,顾谦带着顾小九和张永回客院歇息,等关好门以后,顾谦才低声道:“张永,等一会儿那边传来动静,你就带着银条回县城,我和小九去北乡。”
“这屋里暗,顾先生谨慎脚下。”俞三礼取出火折子,点亮了屋里的油灯,趁着顾谦坐下的工夫,从屋角的石柜里搬出了一个匣子。匣子有些重,以是俞三礼脚步有些慢,顾谦晓得,他手里抱的就是银条了。
小银窑位于南乡西南三十里的山上,门路盘曲难行,一行人非常吃了几次苦头。
顾谦拿起一根银条,对着光看了当作色,又敲击了几下听了听声音,旋即将银条递给了张永,“张二狗,你过过眼。”
“你还是先回县城一趟,把银条送给店主过目,我带着小九从南乡直接奔北乡。”
“但是他们本来就是合作敌手啊。”
顾谦向来心宽,舒舒畅服地睡了一觉,又不客气地喝了两大碗稀粥后,这才跟着俞三礼去了小银窑。
“不瞒三当家的,顾某对粗炼银锭的事儿并不太懂,我看不如这么着,我先拿一根银条归去,让店主看看货,然后再订价,如果三当家的这边货源充沛,我还能够请店主亲身过来一趟。”
俞三礼摆了摆手,道:“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