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二狗,你嗓子不得劲?”顾谦笑问道。
顾谦跺跺手里的木杖,瞪了他一眼。
“您喝茶。”门房奉上茶以后,张永赶快让给了顾谦。
不过清江县衙目前有顾泰坐镇,恐怕新老爷上任的动静很快就要传开来了。只是此时姚二当家还没获得动静,顾谦也没阿谁闲心去敲锣打鼓的昭告天下他就是新任县令,因而在姚二当家的愁眉苦脸中,顾县令摘下斗笠,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宅门。
“谁不晓得南乡现在封山了,他们过来谈得哪门子买卖?”有人猜疑道:“不是官府派出来的探子吧?”
世人闻声,齐齐转头看去,只见门口站了一名二十七八岁的男人,此人身材颀长,宽肩窄背,看起来非常壮硕。
“南直隶和安庆相隔不远,我们本就是同亲和姻亲干系。”不管姚二当家如何问,顾谦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面孔,这让姚二当家愈发摸不透他。
“既然如此,”三当家的朗声一笑,道:“请!”
见这些人服了软,李大壮对劲地昂起了头,带着几小我来到了大宅门。
“甚么事都有二当家的做主,还不放我们出来!”顾谦见几小我态度松动,沉下脸断喝一声。
见几小我如此没端方,姚二当家的神采更加丢脸,他捻了捻髯毛,看着底下的几小我,道:“传闻几位是县里永德票号的伴计,可有甚么凭据?”
一句话把李大壮说楞了,也对啊,现在南乡和北乡都不承平,谁还敢上门做买卖?想到这里,他脚步一顿,大马横刀挡在了顾谦等人的面前,“几位,你们不会是骗我的吧?”
“不瞒二当家的,我们兄弟本是安庆府太湖县人,来清江县是应永德票号的店主相请而来,我姓顾行七,大师都叫我顾七,这位是我的兄弟顾九。”
“是县城永德票号的伴计,跟二当家谈买卖的!”大汉甲,也就是李大壮扬声道。
顾谦心一横:“笑话!这世上还没有可贵住我顾某的帐本!”
三当家的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,意有所指道:“先生莫非怕了?”
“永德票号的店主是安庆人?我如何记得他是南直隶人?”
“都是乡里乡亲的,那里还要甚么凭据。”张永赔笑道:“我家就在这四周的甜水村,莫非这一口乡音也能作假?”
顾谦也不客气,坐在客座上首,小扣两下桌子表示了谢意。张永跟着顾谦一起驰驱下来,愈发感觉这位县太爷处变不惊,高深莫测,见他如此客气,张永也不敢托大,赔着笑坐在了下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