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扬苦笑一声,也不解释,径直念叨:“兰陵美酒郁金香,玉碗盛来虎魄光。但使仆人能醉客,不知那边是他乡。”

可她向来不信有人能够一步成诗。

张扬来回踱步,拿捏一番,笑道:“为了礼品,那鄙人就拼一把,如果不好,还请包涵则个。”

史乘上说,三国之时,曹植七步成诗,就被传为千古奇谈。

背后,宁君怡拿过束腰,咚咚咚的一起小跑。

“杯中仙,嘻嘻,倒也和你挺佩。”

宁君怡俄然来个大窜改,让张扬一时摸不到脑筋。

真当张扬是张口就来,面露佩服:“张公子大才,君怡明天年是见地到了。敢问张公子仙乡那边,可有字号?”

宁君怡凤眼翻白,朱唇轻翘:“你这作态,还真像个伶人。”

上辈子活到二十多岁,都没谈过爱情。

“都是甚么,你快说啊。”宁君怡急道。

张扬追到后院的时候,就瞥见宁君怡站在他方才睡觉的石磨处,笑吟吟的看着他。

‘嘶……’。

“这个……”张扬想了想,说:“偶尔喝点。”

“字号?”

“我啊……”宁君怡忽闪忽闪的眨了眨眼,说:“小女子才疏学浅,可不敢当着张公子的面献丑。”

宁君怡见张扬踌躇,催促道:“你如果能再写出一首,我包涵解你方才的曲解。下次见面,我还送你个礼品。”

“我还能骗你不成?”

抓到犯人,直接让他们发个誓不就得了。

“那边的客房都是无人的,你随便找一间。”

“你是用心的!”

“真的?”

宁君怡自幼博览群书,最爱诗词歌赋。

说来也怪,本来张扬底子不信赖甚么一见钟情的大话。

“我……”

宁君怡展颜一笑,张扬内心怦怦直跳,有点手足无措起来。

前人的思惟还未完整摆脱,多数信赖‘鬼神之说’。

等宁君怡关上房门,张扬才伸出右手,翻来覆去的看着。

誓也发了,错也认了,宁君怡又猎奇起来。

“你不消解释,我信赖你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宁君怡翻了个白眼,嗔怒道:“本来觉得是个有才情的公子,没想到,也是个孟浪之徒。话不投机半句多,君怡告别了。”

张扬摸着鼻子嘿嘿傻笑:“宁女人谈笑了,小生,小生……”

“张一醉?”张扬几次念叨两次,笑道:“不错,那今后我就叫‘张一醉’了,号‘杯中仙’。”

张扬随口一说,反而放宁君怡一时惊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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