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除了跟张已熟谙,他跟张已的这些同门都是第一次见面,纵使不太风俗蓝衣女子狂放的做派,也不好多言。
张家这团水,深得很啦。
“小子,我说,你们张家出了死人这类不吉利的事情,你张家至公子跟焦家女郎的婚礼,还筹算停止吗?”
辰瑛无聊地坐在凳子上,一条苗条白净的腿随便搭在板凳上。
苏倦指着她那条大长腿:“我说,您老这腿能遮一遮吗?”
这张家至公子也是个会说话的。
恰好辰瑛本人完整无感。
张承旭也红了脸,从速移开视野,持续跟张已说话:“张兄,论友情,你我从小熟谙,论年纪,你比我小几岁,算是我的弟弟,此次你来插手我的婚礼,我必然会尽好地主之谊。”
小二端着饭菜上来。
喝了一碗苦涩的中药,加上睡了大半天,阿厌现在精力得很。
白花花,明晃晃的,任谁瞥见都会不美意义。
果然,都不是省油的灯。
元斐算了算她本日喝了多少酒,忍不住道:“您本日喝了很多了。”
一句地主之谊,就直接把张已从张家踢了出去,还把本来应当坐上家主之位的张已给定义成了外人。
好家伙。
瞥见张家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来堆栈,她不体贴他们的目标,她比较在乎的是,饭菜如何还没好?
张承旭打量着这一群修行者,看到辰瑛毫无形象的模样时,也不敢多说。
他那里敢有定见啊。
地主之谊?
辰瑛前辈这做派……的确没眼看。
在没上菜之前,她就让小二端了两盘炸得酥脆油光的花生米一颗一颗往嘴里扔,一边吃着花生米,一边还不忘用嘴咬开酒葫芦的盖子。
说是来聘请他回张家住下的,字字句句也尽显风采,实际上,人家来堆栈,不是看在小时候的情分来话旧的,而是特地来摸索他有没有夺回张家主事权的心机。
元斐轻笑了声。
传闻,宗师这等重量的人物,根基都是德高望重的,面前这位……传说中间如止水,眼中无男色,一心只求修行的女宗师……嗯,还挺另类的。
展月鸣:“……”
琴襄:“……”
元斐:“……没定见。”
辰瑛吐掉嘴里咬着的酒葫芦盖子,在桌面转动出一声轻响,抬眼,道:“你有定见?”
辰瑛闻言,不但没有收敛,反而看了一眼张家脸红的保护,笑了笑,忽而撩起粉饰了大半条长腿的蓝色衣裙,暴露惹人遐想的大腿根,手指弹了弹白净精美的皮肤:“我浑身高低,就这腿最都雅了,你还不让我露一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