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的海面如同贪吃巨兽,浪舌舔/舐的极高,几近要翻上二层的夹板,底舱的木窗都被海风掀飞,暴风携着骤雨灌入,腥咸的海水与雨水参杂的湿寒气味愈发浓厚,船板上劈哩啪啦的雨点撞击声更是络绎不断,搅得民气惶然。
不是错觉!!
那自夸寄意着他身份的猩红色脚镣里,竟然又爬动出一条银色的细蛇,蛇身极细,几近只要手指大小,蛇身却渗着一圈圈雾淋淋的灰败色,透出一股邪异与不详,它爬动的不紧不慢,尖细的齿牙却钳制住那半截被砍断仍不住爬动的蛇身,一寸寸的吞咽了下去,而后,便层层绕绕的缠着硫克斯的小腿,行动迅疾的再一次按着原路窜入了阿谁猩红色的脚镣里,毫无动静了。
滚烫的热汗顺着紧闭的眼睫划落,被残虐的有些恍忽的硫克斯也重视到了轰鸣的雷雨声中,仿佛还存在着一丝异响,很轻。
如有所思看了看脚踝上的萨仑斯环上,即便已经没有半点蛇的踪迹了,但凭他的察看和第六感,他也清楚本身是压根撬不开这脚镣的。
硫克斯死死的绷紧着身材,尽量将身心的重视力从身上的痹痛中抽离,艰巨而痛苦的调剂着呼吸频次,耳边的那丝异响却听的愈发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