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被容瑕怒斥的御史身材摇摇欲坠,神采惨白如纸,不消昂首他都晓得四周的同僚在用甚么眼神看他。

“御史大人,”容瑕声音一冷,“你读书几十载,现在站在金銮殿上,就是为了拿女子嗤笑,拿女子闺誉来辩论的吗?”

而容瑕却看了不看他,只是朝天子行了一个礼,便退了归去,安温馨静站在本来的位置上。

一个翩翩如玉身姿矗立,一个神采惨白心神恍忽,顿时高低立现。

沈钰想起刚才被鞭挞的痛苦,不敢再往前,内心又急又恨,班家的人都是疯子吗?

最后大长公主是天子亲手扶上马车的,姑侄两人豪情有多深厚,全部皇宫的人都瞧在了内心。

“班乡君!”

几位御史一看说话的是成安伯,都闭上了嘴。

“陛下,”就在大师越吵越来劲的时候,一个大师意想不到的人站出来开口了,“对此事微臣有个观点,不知诸位打人可否听鄙人一言?”

这本来是一件小事,但是从御史嘴里说出来,就成了一件大事,天子还没开口,几个御史便本身先吵了起来。

“见过陛下,”德宁大长公主一进内殿,便屈膝向天子拜去,吓得天子忙伸手扶住了他,“姑母,您这是做甚么。你我姑侄之间,何必行这般大礼?”

幸而迩来朝中没有甚么大事,大师便环绕着乡君鞭刺探花一事吵开了。

“姑母,这事跟表侄女无关,怪只怪那沈钰见异思迁,其身不正。”

沈钰此时辩白不是,不辩白也不是,他面色潮红的看着四周看热烈的百姓,硬生生忍下了心头的怒意,朝班婳作揖道:“班乡君,请你适可而止。”

“放心吧,很快你就不是朝廷命官了。”班婳看着沈钰那副又惊又怕的模样,畅快地笑出声来,一抖缰绳,马儿便迈开了步子。

说到悲伤处,大长公主已经泣不成声,只用手帕捂着脸,嘤嘤痛哭。

第二天一早,朝堂上就有御史参了班婳一本,说她身为皇家亲封的乡君,竟然对官员用私刑,实在是太不讲端方了。

天子对大长公主非常有豪情,他母后不得宠,父皇偏宠贵妃之子,若不是姑妈一向支撑他,他的太子之位早就被贵妃之子夺走了。加上大长公主也不是挟恩图报的人,以是这些年,大长公主在天子面前一向很得恭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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