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蕲州却不像李丰阑那般有所顾忌,见永贞帝问他便直接说道:“先前微臣在刚得知太许之事时,就曾经顺藤摸瓜查到了吏部的一些人身上,只是还没有等臣查清楚其间事情,魏敏才就被爆出了贪污之事被人推了出来,揽尽了统统罪恶死在狱中,让得全数线索都断在了他身上。”
御书房中,永贞帝一手抚着断腿下空荡荡的袍子,一边神采莫测的看着邬荣,而冯蕲州、李丰阑则是站在中间。
李丰阑曾经想过,暗中对柳弛动手除了这块挡箭牌,只是大理寺那边守的太严,他们底子就找不到机遇,原觉得只能另想体例,却没想到竟然有人替他们动了手,也不晓得这事情是襄王做的,还是大皇子那边犯了浑。
“蕲州,你以为呢?”
李丰阑这才低声说道:“柳弛身上所负之罪事关严峻,更牵涉到朝中吏部官员横举,太许那边州县与之相干之人几近死了个洁净,而京中又有魏敏才背尽了统统罪恶,现在统统的证据都指向柳弛一人,柳弛一死,便是死无对证,能在此时脱手的,除了真正的幕后之人,不会再有旁人。”
李丰阑游移。
所谓八辟,乃是指亲故贤达,功贵勤宾,如有犯者在八辟当中,议得其罪,不在刑书,不管是大理寺还是刑部都无权审判,必须奏请天子讯断。
统统的证据都指向柳弛,可谁也没有推测环境会蓦地窜改。
太许的事情他们都晓得是谁做的,柳弛无疑是被推出来当了替死鬼。
柳弛死了,在大理寺缧绁里中毒而亡。
如果史卫方的儿子没丢,如果不是郭钦灵敏发觉此中不对,如果不是罗万权等人行事过分放肆,这件事情恐怕到现在都不会有人晓得。
“厥后臣一向在清查此事,发明魏敏才死前曾和柳弛有所来往,并顺着这条线索查到了柳弛身上,并得知柳弛曾借大皇子之名与朝臣私交过密。”
“你亲身去一趟大理寺,朕倒是要看看,那蔡奇的骨头到底有多硬!”
永贞帝看他:“有话就说。”
高峥沉声应了一声,便直接朝着御书房外走去,一向等他分开,那环绕着房中的那股子让人难受的血腥气才垂垂散去。
邬荣低声道:“是。”
邬荣昂首看着永贞帝沉声道:“臣的确是在柳弛的尸身中间发明了一封血书,上面满是认罪之词,但是臣却并不信赖柳弛会那般他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