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如果放在平常,他固然费事却也能想体例处理,可恰好却又这么巧出了柳慧如的事情,害得他遭了父皇了怒斥,更丢了差事。
陈品云放下茶杯沉声道:“殿下,我晓得你在担忧甚么,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出了,就只能想体例处理,焦急气怒又有甚么用处?并且殿下莫要忘了,我们本日来此到底是做甚么的。”
“他对你示好,却一定没有一样对四皇子和襄王,他的所作所为,只能申明他在局势未明之前谁都不会等闲获咎,殿下莫要因为之前他的示好,便觉得他真的偏向于你从而小瞧于他,你明白吗?”
萧显宏赶紧道:“侯爷不必多礼。”
廖楚修就站在门外,听着陈品云的话低笑出声。
只要他肯帮手,他们必然会拿出足以让他动心的东西。
陈品云闻谈笑着道:“侯爷客气了,府中茶点皆是上品,老夫和殿下刚还说着,今后要常来府中叨扰,不成让侯爷一人独得甘旨。”
“现在是甚么时候了,我哪还能沉得住气?”
“外祖父,廖楚修他到底是甚么意义,他既向我示好,现在我来见他他却又迟迟不肯露面,他到底想要做甚么?!”萧显宏语气暴躁。
“侯爷这侯府若还是蓬荜的话,那我那将军府怕是草庐了。”陈品云在旁接话。
三人各自落座以后,廖楚修便让下人换了新茶奉上来,期间萧显宏和陈品云不时的和他说着话,两人言语之间无时不刻的想要表示着靠近,可廖楚修却总隔着几分间隔,对于他们示好般的话语也不作回应。
廖楚修扬唇笑了笑没再说话。
……
蒋冲看着自家侯爷大要上冷酷至极,可翻看着那经文时眼底倒是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和宠溺时,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。
陈品云紧紧皱眉看着萧显宏:“殿下,老臣与您说过多少次,遇事不要暴躁,须得沉住气方才气稳定了方寸。”
陈品云也晓得萧显宏此时心境难以安宁,实在别说是萧显宏,就算是他不也还是连着好几日都睡不安寝。
萧显宏本就不是能忍得住性子的人,半晌以后便直接开口道:“侯爷,不知你可还记得,当日我们喝酒之时你曾说过的话?”
陈品云固然还能沉得住气,脸上一如往昔安闲,但是如有人细看,便能发明他手中固然端着茶杯,可眼神倒是不时的望向厅外,手中的茶水更是半口都未曾饮用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