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该明白,当日你是如何平了临安兵变,也该记得,你是如何逼迫邱鹏程旗下守城之人开的城门,一旦你当初为求胜者所用的手腕透暴露来,那死于你手的性命,那焚于你手的枯骨,会将你推向万劫不复。”
萧闵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被那人直白的话说的脸上丢脸至极。
“以你现在的处境,三日若还不能脱困,蔡衍在冯蕲州手上必然会开口,而一旦蔡衍开口将临安之事透暴露来,你过往的统统功劳便皆成罪孽。”
“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
“虽说自古成王败寇,但是一个手腕残暴是性命如草芥的暴君,倒是绝对无人会佩服。到时候朝中之人会紧咬着你不放,而永贞帝为了清除朝纲,为了给臣民一个交代,也定会拿你开刀,为当初那些人偿命。”
“襄王从临安返来以后,收拢京官不过寥寥,此中担负要职,能在关头时候为你所用的,也不过就那么几人,可这才不太短短大半个月,你手中就已经接连折损数人,而残剩之人也都民气惶惑。”
“为何不能?”
萧闵远神采大变,急声道:“他不能…”
“现在临安之事被人旧事重提,蔡衍受累牵涉此中,襄王殿下又落入了冯蕲州手里,王爷你说,以你之前曾数次朝冯蕲州动手,又在冯蕲州流浪之时落井下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时所做的那些行动,如果冯蕲州拿住蔡衍不放,将当日在临安你为脱困所行之事透暴露来,你可另有机遇逃脱这囹圄,重回襄王府,与大皇子、四皇子争锋?”
那人看着牢中紧紧握拳的萧闵远,轻笑出声:“襄王身陷囹圄当中,仍旧能让韦玉春代你在外间行事,不成谓不是顾虑全面,但是你却忘了一点,只要你还在这牢中,便是别人砧上鱼肉,而你襄王府的余威,在朝中又能持续多久,你对你手中那些人的威慑又还能有多大的用处?”
那人的言语间的语气可谓的平淡至极,就像是在说着毫无干系的事情普通,但是跟着他言语的落下,牢中的萧闵远却再也稳不住。
“王爷应当很清楚,身为一个天子,最想要的是甚么。”
那人没等萧闵远的话说完,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淡声道:“襄王应当清楚,我家主报酬何会同意帮你,若非他从你身上看到变数,想要通过你寻觅那变数地点,他怎会为你出山?”
萧闵远听着那人的话,紧紧咬牙:“你到底想要说甚么?”
“襄王殿下好自为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