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脾气坏了点,性子倔了点,可撒起娇来时倒是让人抵挡不住,软软的,娇娇的,像只猫儿似得,这般小娇气包,他如果不承诺,小孩儿一准得哭鼻子。
这半个月来,因是合作,他也曾见过那人,那可不是个好乱来的,这京中大家都晓得,想要奉迎冯蕲州,就先得奉迎了冯乔,以他对冯乔那种要星星不给玉轮的宠溺,想要从他手里把冯乔娶回家,怕是比登天还难。
廖楚修淡淡扫了他一眼,伸手就夺过了他手里的信纸,他将信纸谨慎翼翼的铺平在桌上,手指轻抚着上面的笔迹,仿佛又看到了小女人红着脸靠着他说着,让他等她长大的模样,他眼底忍不住就出现抹笑来,温和的一塌胡涂。
如果他真的有救,廖楚修怕萧元竺会玉石俱焚,拉着冯乔给他陪葬。
百里轩呆住,一把拉着身边不远处的蒋冲,瞠目道:“你家世子如何了?”
落荒而逃。
百里轩闻言顿时眯着眼,推着房门出来以后,发明一贯警省的廖楚修竟然不晓得他来了,而是看着桌上一张纸入迷,他轻着脚步靠近以后,就发明那纸是那日在浮云山行宫的时候,冯家那小女人让人给送过来的。
温庆没资格靠近圣前,离正殿也远,这么被人当众热诚后,就与人起了争论,谁曾想却撞上了个混不吝的,再加上喝多酒,不但在跟温庆起争论后涓滴不退,厥后更是无所顾忌的揭了温家的短。
廖楚修把锦盒放在一旁,淡声道:“他临时还不能死。”
他脸上一阵发热,薄唇紧紧抿了起来。
老了点?
他极力的板着脸,想要做出冷酷之色来,但是那双桃花眼倒是止不住的眼尾上扬,面上却还一本端庄的低声微斥道:这丫头,她如何能这么主动,还这么的……让人耻辱。
他没看错吧,世子他,脸红了?
温禄弦那日女票女昌不给钱,被人扒光了衣裳丢在青/楼门前,后又因仗势砸了人家青/楼,被人一状告上了奉天府衙,此事京中之人晓得的很多,那人固然没有明言,可一提起温禄弦,却还是引得大家侧目,看向温家在朝仅余的人时都是神情鄙夷。
百里轩啧啧两声,一把抓过那信一屁股坐在廖楚修劈面,看着他说道:“我说小修修,你不会真对人家小女人有甚么设法吧,那丫头跟根豆芽菜似得,你也下的去嘴?”
先不说温、柳两家还没倒,就单是萧元竺和冯乔的干系,就临时还不能动他。
当年钱美人诞下皇子,固然难产而亡,但是萧元竺这般受宠,按理说钱美人就算不被追封,她的事情也毫不该无人晓得,但是邵缙吃力工夫,却发明宫里几近没有人晓得钱美人的事情,乃至就连当初宫里的白叟,对那位钱美人也是没甚么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