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事情岂是能随口说的,你不要脑袋了?”郭聆思瞪了冯乔一眼。
郭聆思被冯乔的一番话说的忘了抽泣,她神采剧变之下豁然站起家来,喝止了冯乔的话后,快步走到窗前,神采颁发的四周看了看,发明没人以后,这才一把将大开的窗户推了下来,快步走到冯乔声旁沙哑着声音道:“你疯了,你知不晓得你在说甚么?!”
冯乔看着郭聆思眼中挂着泪水,怔怔的看着她,轻笑着开口道:“如果是担忧郭家,郭家传承数代,郭阁老和郭大人都是朝廷重臣。郭家枝繁叶茂,嫡派旁支数百人,诺大的宗族,难不成还要靠着个女子来维系职位?”
“他不喜温家,不代表新帝不喜,皇权瓜代之下,谁又能必定温家不能再次崛起,规复到先帝在位时那般殷荣?”
冯乔悄悄的站在她身后,听着郭聆思说着温禄弦的迫不得已,听着她说着郑国公府这些年的处境,听着她说郭夫人对她说的那些劝她放弃的话语,看着窗外渐浓的月色缓缓开口。
冯乔转头。
冯乔靠在她身边,也不说话,就那么温馨的陪着她,一向比及天气黑了下来,而身边的女子像是宣泄完了,哭声垂垂弱下来后,这才起家倒了杯水递给郭聆思,软声道:“喝点水吧。”
“既然放不下,那就别听别人所言,随心而行。姐姐现在迟疑不前,是怕郭家因你而被温家所累,还是怕你本身将来入了郑国公府,不能如别的人那般后代绕膝,子孙合座?”
“先不说郭家门庭底子就没有你设想中的那么脆弱,就说郑国公府,陛下这些年就算再不喜温家之人,大要上对其也一向宠遇有加,就算郭、温两家真的定下了这门婚事,你入了郑国公府的门,陛下莫非就会因为一个嫁出去的郭家女儿,而去严苛郭家,惹人话柄?”
晚餐用的是寺中的斋菜,青菜豆腐,小炒笋尖,另有几样看着不太精甘旨道却不差的点心,半途锦枝过来传话,说郭夫人让她们早些安息,明日一早便出发回京。
“如果是担忧子嗣传承,那就更是杞人忧天,现在郑国公道当丁壮,你和温禄弦更都还年青,就算不能一举得男又能如何。朝中争斗愈演愈烈,各皇子蠢蠢欲动野心勃勃,永贞帝还能在位几年,谁能晓得?”
郭聆思双手捧着茶杯,声音沙哑道:“卿卿,我是不是很没用?”
她心头本来因为郭夫人一席话竖起的高墙仿佛被扯开了一道口儿,那处浸入了流水,一点一点的在她心头伸展开来,扰得她心神不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