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长祗面对冯蕲州低唤了一声。
他晓得他在暗中帮手七皇子?!
“很早便晓得了,不然客岁你们去随州,抢了大皇子的东西,你们觉得你们那么轻易就能脱身?”
“不过公子要牢记,蜜斯这身上的伤不轻,在伤口没有完病愈合之前,牢记不能碰水,并且这段时候要少食辛辣荤腥,忌食味重之物,以免留疤。”
他一贯对本身极其自傲,却也没想到,本身竟然会被一个他信赖之人所骗,几乎害死冯乔。
冯长祗心中一惊,猛的昂首。
“动了手脚?!”
当听到冯长祗提及,那车夫俄然将冯乔推向马蹄之下时,冯蕲州一掌拍在桌上,收回一声巨响。
“公子放心,蜜斯身上的都是些皮外伤,没有伤及关键。”
冯长祗本就对没有庇护好冯乔的事情自责,更何况那对冯乔动手的车夫也是他的人,他底子逃脱不了干系。
冯蕲州却只是挥挥手道:“归去吧,给你父亲去封信,让他查清那马夫的身份。”
冯蕲州本来晓得冯乔受伤,还只觉得是不测,云生奉告他时也只说了个大抵,可没想到,这不但不是不测,反而有人蓄意向冯乔动手,欲置她于死地。
冯蕲州闻言扬了扬嘴角,眼底生出一些让人看不明白的庞大之色。
“二叔,你……”
“出事以后,那车夫武功高强,他跟从你四年之久,你竟然会信赖,客岁随州历练之时,能护你乱箭当中不被所伤,冲破重围向我求救之人,竟然制不住一匹疯马?”
面对这个他一向以来都恭敬的二叔,冯长祗垂着视线,毫无坦白的将他如何带冯乔出府,闹市当中俄然惊马,那车夫又向冯乔动手的事情,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。
冯乔扬着小脸,用没受伤的手拉着冯蕲州的手指,轻声道:“爹爹,你别气二哥。当时环境那般混乱,车下比车上更安然。二哥送我出去,也只是为了庇护我。”
冯乔见冯蕲州脸上满是阴云,怕他当真迁怒了冯长祗,赶紧伸手去拉冯蕲州的胳膊,却不想行动太大,碰到了伤口,顿时疼的倒吸口寒气。
冯长祗走的时候,背脊绷得紧直。
冯乔摇了摇他的手:“爹爹,你别活力好不好,卿卿舍不得爹爹,才不会这么轻易被人害死。”
冯长祗语无伦次,也不晓得是被吓的,还是惊奇的,半晌后才强稳住心神问道:“二叔,您甚么时候晓得的?”
冯长祗紧抿着嘴唇,低声道:“是我没用,没有庇护好卿卿,让人在顿时动了手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