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诚恳实地跪在地上,面色灰白,目光板滞,仿佛已经心存死志。

如果他的主子还是明景帝,他能够搏命都会揭穿出端柔皇贵妃的真脸孔,揭穿出这个女人的野心。

或许他在政事上是一个合格的天子,但是,在措置家务事上,却非常柔嫩寡断。

谁也不想背上诡计暗害储君,摆荡大明江山的罪名。

对苏之婉来讲,任命一个周斌当镇弘远将军,对战羌吴,也不过是高低嘴皮子动动,几句话的事。

六年未曾踏足承乾宫的明景帝,今儿个竟然踏进了承乾宫宫门。

对于看别人的笑话,才是她身处后宫的调剂。

如同冷宫的承乾宫,现在早就没有了当年那股明丽大气,到处透着颓废枯萎。

黄顺站在明景帝身后,瞧着如明景帝一样老态的皇后,眉头不着陈迹地皱了皱,内心一凝,直觉和皇贵妃脱不了干系。

也不管明景帝是甚么反应,皇后看着桃红道,“这是你独一的机遇了。”

但是,换了个主子的黄顺只觉光荣。

这个场景似曾了解,和后宫女人争风妒忌没有任何辨别,明景帝见很多了,内心松了口气,却没有说话。

越是和端柔皇贵妃打仗,越感觉这个女人不简朴。

而桃红的面前,摆放着一匣匣装得满满铛铛的打扮盒。

“嬷嬷替桃红清算出宫的金饰的时候,却不测埠发明了桃红打扮匣里多了很多不属于她该有的份例,固然只是平常物什,值不了几个钱,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份,是不成能有这些东西的。”皇后看也不看一眼桃红,意有所指地说。

“奴婢自知罪孽深重,已经别无所求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!只求皇大将祸首祸首绳之于法!”

明景帝并不想听她这些深闺怨妇的言语,打断她道,“你求朕来就是想让朕听些废话?”

皇后微微一笑,很平常,没有曾经的模糊的奉承堆砌,只是仅仅想笑罢了,和着她衰老的面庞没有涓滴美感,却不测埠带着光阴婉转的沉寂。

桃红的双眸染上神采,猛的磕了好几个响头,等再次抬开端时,洁白的额头已破了皮,黏稠的血顺着眼窝流在她的脸上,触目惊心。

明景帝直觉接下来的话,会让他不喜,以他的脾气,应当直接提步分开的,但是,双脚像是生了根一样,压在地板上,不得转动。

明景帝也不坐下,就站在一旁,看着皇后道,“所为何事?”

如此一来,最合适带兵的太子,直接被朝臣下认识解除在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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