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雄师若再不杀返来,全部郡都要失守了,到时候,贼兵必然会顺势前来攻打观阳,观阳固然是天下雄关,可我们毕竟只要一万三千精兵,一定就守得住啊,一旦观阳失守,结果将不堪假想哪!”
旋即城头上的守军也骚动了起来,一个小校从女墙上探出头来,满脸惊骇地冲冯习高喊道:“大人,不好了,贼兵杀过来了!”
诸葛均又道:“周仓,我军的干粮应当炒好了吧?”
冯习来回巡查了两遍,这才放心肠下城回衙署去了。
“啊?!”冯习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,当下就傻了。
站在城头上居高临下望去,只见板山下已经搭起了密密麻麻的板屋草屋,中间更有难以计算的破布帐篷,在这些板屋草屋、破布帐篷的东部边沿,则是一排整齐的粥棚,四五百口大铁釜已经支起,正日夜不断地熬粥,并且是插筷而不倒的稠粥。
门下幕僚和部将窃保私语,牵招却始终没有多说甚么。
短短不到五天时候,在江都之粟的吸引下,不但前几天崩溃的五万饥民去而复返,更稀有以十万计的饥民簇拥而至,固然没有人统计过,究竟上也没法停止统计,但是按照诸葛均的目测,眼下堆积在江都仓外的饥民已经超越了二十万!
冷静地看了半晌,诸葛均俄然问陈登道:“先生,江都仓还剩下多少粮食?”
“是呀,差未几是该走了。”陈登点了点头,如有所思道,“是该走了呀,公子这下可玩大了,北海孔融,四世三公的袁家。”
牵招倒是一声未吭,只是拿着黑炭走到了舆图前,又用力将安丘成了玄色,是营陵周边四县第一个失守的县,同时也是北海郡首屈一指的雄城大邑,安丘的失守,足以申明贼兵的气势已经相称放肆了!
以是,牵招毫不踌躇地把他的衙署前移到了观阳,为了鼓励士气,他更摆出了一副与观阳共存亡的架式。
另有西边的县城,本来就有徐州军在活动,现在,这些余孽的活动就更是猖多獗了,不过冯习再不满,现在也毫不敢引兵去攻打,他要真带着雄师分开了胶阳县,没准南边阿谁叫甚么太史慈的小子就该趁虚来攻打了!
话犹未落,又有小校骑着快马飞奔而来,人未至,凄厉的长嚎声已经传了过来:“大人,祸事了,田阈带着门客翻开了西门,几千贼兵已经杀进城了,大人,胶阳丢了,胶阳县已经丢了……”
观阳但是青州的东部樊篱。
冯习不能不吃惊,他这边才方才打算好,不想那边就抢先策动了?这些个豪强世族,还真是不能小觑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