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你死了，你们柳家断了根，将来那些人一边享用着你父亲遗下的田产，一边拿他那傻儿子做饭后谈资，你们父子二人就一块儿含笑地府去吧！”
柳仕明眼神闪动，强做平静道：“你是感觉我不打自招奇特？哼，我不过是不想受你酷刑裁害。昨夜脱手之前我便想好了，万一事败被你拿住，我就一五一十与你说个清楚，一人做事一人当，我们柳家都是光亮磊落之人！”
算起来那段回想距今不过三个多月的光阴, 却似已然畴昔好久。
连续灌了三碗净水下去，柳仕明又是一番呕吐，身材的抽搐略略减缓，人的精力却所剩无几，眼神迷离得仿佛随时都要昏死畴昔。
徐显炀他们完整无可了解，柳湘是因为与收受耿德昌贿赂的另一名官员过从甚密，才被抓来询问，即便他本人未曾参与秉公纳贿，却也较着与那几个赃官是好友亲朋，他又那里来的这么硬的底气，以千古忠臣自夸呢？
柳仕明尚未受刑，好好地绑在刑椅上，见到徐显炀走进，他便是一声嘲笑：“终究比及徐大人了，大人快请坐，草民正待与你招认罪过呢。”
徐显炀神采微变，稍一闪念便明白了过来：“你是想说，统统都是你做的。”
柳仕明大呼出来：“你开口，我才不会听你摆嗦！”
柳湘的罪名即便定下，也不至于累及家人。柳家公子柳仕明闻讯过来北镇抚司为父收尸的时候，徐显炀曾经见到了他，对他那张恨意满满的脸留有印象。
刑房内就设有水缸，部下很快端来一大碗净水，徐显炀看柳仕明呕吐得差未几了，将他身材搬下来放平，托着他的头颈为他灌下净水。
本来我还觉得，泾阳党人内部向来非常连合，对待本身人都是至心实意地保护，现在才算看清了他们的真脸孔。你此次前来，是抱定了必死之心吧？可你怎不想想，差你前来的那些人，他们惊骇耿家蜜斯泄漏他们的奥妙，就要杀她灭口，怕我清查不放，就推你出来做替死鬼。
不过审不审的出都还得审，倘若能从这里冲破获得首要讯息，他便能够去压服杨蓁放弃查案分开诚王府了，仅这一个动机，就值得徐显炀付诸尽力。
卓志欣苦笑道：“可惜这块儿没镜子, 真该给你看看, 你这模样, 谁看了都会觉得你要找人家冒死。”
徐显炀大吃一惊，忙道：“放他下来！”
柳仕明一张口，“哇”地吐出一大口和着血迹的秽物，又接连吐了几大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