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折腾了两个小时以后,躺在铺了鹅绒毛垫的旅店大床上,苏清酒已经有些昏昏欲睡,阴樽抱着他倒是精力实足。
“你说。”
一叶孤舟江中过,一樽清酒乱浮生。
阴樽还是笑:“真的。”
阴樽忙不迭地低头吻住他的唇,肆无顾忌地在他口中翻搅,磕磕绊绊地靠近沙发,被扶手绊倒,相拥着倒了下去,敞开的窗帘同时合上。
对此天帝无计可施,派了人清查,自始至终没有成果,终究不了了之。
“……”
是天帝一早就备好的打算,又或是临时变了战略,他所做的事已经不但是一个经验,他违了当时的商定,以是百年之约,也不再作数。
上位者,谁都有本身的无法。
苏清酒抿唇不语,微侧了头。
阴樽笑了笑,又将人往怀里抱了抱,让他靠得舒畅些,在他额头上轻吻:“你不是不肯走,当年……为甚么不肯复书给我?”
天帝脱手是留了一丝余地的,不然他没有机遇在天界之主操控下的神器底下将人救走。
樽以盛酒,樽若碎了,酒便洒了。
阴樽闻声了,嘴角笑意更深。
他们了解之时,白泽神兽入住天宫不过十载。
他化名清酒,在最浅显的人界,在阔别天宫的处所,守着他独一的执念。
微不成闻的淡应,倒是最必定的回应。
他没有奉告阴樽,当时没有出去,他还存了别的心机。
被他拆穿,阴樽只是挑眉,“不是你说的,数千年前的恩仇, 还记取做甚么?他毕竟是我的孪生兄长。”
“清酒……清酒……”
他故意想说点儿甚么,张了张口却发明大脑一片空缺,禁不住嘴角上扬,海蓝色的眼瞳披发着灿烂的亮光,他松了手将人转过身来,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忐忑:“那……现在百年过了。”
神界内部恩仇存在多年,总有要处理的时候,天帝向他言明,只是给冥界一个经验,不会伤及性命,他想分开天宫,也就傻傻的应了。
苏清酒不置可否。
数日以后,天宫有一道人影悄无声气窜入,一掌轰塌了恢宏绚丽的天宫金殿,正在议事的众神被砸了正着,固然没有伤亡,倒是一个比一个狼狈,过后轰塌金殿的人遍寻无踪,天宫浑家心惶惑比数千年对之冥府更甚。
海蓝色的眼中暗芒微闪,他笑地暖和:“没甚么,我只是在想,当年我如果冲进白泽殿抢了人就走,也许就不会让你苦等了这么多年。”
似感慨,似不齿。
他没想过阴樽还会再上天宫,也没想到天界与冥界之战,会来的如许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