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不肯睡,是在等臣么?”

她原只是想止住话头,谁知嘴上却失了计算,这下竟让他钻了空子,竟然动起手来挑惹。

她闻声,紧着身子朝里缩了缩。

徐少卿微微侧目,将她这番挣动都看在眼内,两腿换了个位置,又道:“实在臣昔日也有个失眠的弊端,自从得了公主所赠的经文后,每晚念诵,便都睡得苦涩,今儿也不知是如何了,竟自无用了。”

绝对不成!

何况这般暗中,他即便拿着经籍也瞧不见笔迹,明显是在背诵,若不是常读常看的,又怎能如此?这便足见保重了。

徐少卿看着她那副镇静样儿,唇角不由一挑。

可这微呈狼籍的念诵反而如钟磬之音,更加触民气弦。

“如何?公主不是说要臣安息么,怎的却抓着被子不放,这可让人如何睡?”

徐少卿方才见她要起来,情急之下便真的动了手,这会儿自家也在悄悄心惊。

高暧悄悄地听着,心颤不已,迟疑了好半晌,终究忍不住低声叫了句:“厂臣?”

可转过念来想想,他这番话虽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,但或许也系由心而发,不是全无事理。

高暧愈听愈奇,不知他为何俄然会如许,连本身也被这小小的变故所染,心中垂垂乱了起来。

本觉得他是偶然而为,却本来又是用心的,这报酬何老是如许?

这带着戏谑的话儿传入耳中,高暧顿时浑身一滞。

夜色中更加令民气醉迷离。

她决计压着声音,心头却急得不可,慌不迭的伸手去夺。

只是这近于情话般的露骨言语,实在让民气慌意乱。

高暧一向昏昏沉沉的,这时却俄然“醒”了,觉得他要忽施轻浮,正待要侧头避开,却听他低声道:“公主可还记得……”

就在解毒醒来的那晚,他曾于榻边念过,还自承一向带在身边。

她吁了口气,应道:“我便是感觉这里最怪,〈楞严经〉上明显载的是‘汝我同气,情均嫡亲’,是佛祖对阿难尊者说,你我交谊深重,如同兄弟普通,怎的厂臣却将‘嫡亲’二字改作了‘挟纩’,这却作何解?”

这一刹时,浑忘了这般行动已逾礼到了顶点,怔怔的望着他,垂垂有些迷离了,竟俄然不想摆脱。

自从离了弘慈庵以来,她的命便和这小我交缠在一起,若不是他,本身或许早已不在人间,常常想起,本身又何尝不是心生暖意?

她仓猝回了头,心说公然不出所料,说着说着便没个正话,迂回转到本身身上来了,这般的歪解经文,也不怕佛祖见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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