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少卿躬身应了声“是”,抬眼瞧瞧,却又道:“陛下,可否容臣再从御药局当选一名医官随行?”

盛烈的日光正自畅快的吐息着,四下里还是没有半分风息,连檐下廊灯的垂穗也纹丝不动,仿佛这殿宇楼阁间的统统都凝固了。

徐少卿微微躬身,面上带着些游移:“这……臣不敢说。”

徐少卿悄悄点头:“没有,但在液池边的林中发明一具内侍尸首,但脸上已被火灼了,脸孔全非,腰间牙牌也不见踪迹,若想知其身份,除非在各宫各监一一排查,别无他法。”

他径直到内堂隔间门外才停下脚步,由近侍通传后,便整了整衣冠,跨步入内。

焦芳唇角一抬,摆手道:“不必,不必,寄父这把老骨头还能消受几年,用得着那般好宅子?我也就是那么一说罢了,你千万莫往内心头记。我们做奴婢的谨言慎行那是本分,若心机全放在这些身外之物上,只怕再硬的命也不敷消磨的。”

午后。

见又有人来问诊,那太病院太医不由一愕,随即近前施礼道:“下官拜见厂督大人。”

那太医躬身报命。

“此时又无旁人在,你尽管直言便是了。”

言罢,顺手将那支关东辽毫丢在青玉笔架上,似是已对作画意兴索然。

“徐卿不必多礼,近前说话便是。”

但他定力极好,随即又转了返来,心中虽如虫蚁咬噬普通,但却仍垂首立在轿旁纹丝不动,面上也是风轻云淡,不见分毫变色。

他不再多言,由冯正引着来到后院,见那先到的太病院太医正欲拜别,两名内侍在旁侍从相送,便顿住步子朝身后使了个眼色。

高旭眼中带沉迷惑,又觉这个mm自小修佛,该把稳胸宽广,不似那种宇量狭小之人,想想便觉怪诞,便摇了点头。

……

徐少卿也未几言,称谢起家,来到御案旁,目光垂着二尺熟绢,见那上面只工笔勾了个大抵,但仍能瞧出画得是三人合抱,促膝相接,含笑互偎,仿佛一团和蔼。

高旭闻言惊道:“不会的吧,她回宫也才数月,各处怕连见也没见过几面,会与谁生了仇恨?就算母后对她不喜,可也不至要这般吧?”

“陛下,臣觉得这此中另有起因。”

徐少卿应道:“回陛下,传闻公主中午在液池水榭中闲坐,却不知为何俄然出错落水……”

“……以是么,哎,这个……卿儿,方才我说到那边了?”

“去,着人查清楚,他为何当时也在那处液池水榭近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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