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公主,督主大人傍晚前说要上去巡查,至今尚未回营。若公主传唤,部属这便去请督主返来。”

她俄然感觉这么相携而行,似有一番别样的滋味震惊着心弦,之前从没有过,垂垂竟真的不觉累了,只是那颗砰跳的心如何也定不下来。

芳草轻软,轻风拂面。

翠儿惊道:“那如何成?你才刚好些,怎能……”

翠儿见她转了话题,也正色答道:“徐厂公说前路定然另有埋伏,不成冒然赶路,公主现在又受了惊,今晚便在山里寻了这处僻静处所安营,等天亮后公主醒了再做筹算。”

她哪敢昂首,过了好半晌才悄悄瞥眼向上瞧,见那夜空中繁星点点,好似缀满珠玉的黑绸,灿烂夺目,确是美得令民气动。

那微含笑意的声音跟着山风飘入耳中,高暧吃惊之余,心头不由一喜。

“公主,公主,公主……”

她没回声,身上软软的,使不着力量,幸亏也不感觉那里疼痛不适。

高暧拗不过那力量,只好被他牵动手,不知所措的跟在侧旁,过了一会儿,见毫无用处,也就不再挣动了。

是实,是虚,是梦,是幻……

明月当空,背风的山坡上错落支起了六七顶营帐,前面还插着两排丰富的木栅。

“厂臣,本日你脱手相救时,我似是记起一件畴前的事,深思着也只要跟你说了。”

翠儿却不觉得意,持续答道:“厥后他们带着奴婢一起寻着沿途留下的暗号找过来,就见徐厂公浑身是血的抱着公主你……”

他幽幽地说着,末端叹了口气,仿佛藏着千万件事,却又不想等闲对人倾诉,顿了顿,俄然问:“公主不是有话要跟臣说么?”

“公主这是要做甚么?”

方才鄙人面看时感觉黑漆漆的,现在站在这里,却见月光郎朗,照得四下里一片澄明。

高暧却也被震惊了心神,鼻子一酸,几乎要掉下泪来,咬唇忍着,强作欢颜道:“怕甚么,我这不是好好的么。对了,你当时是如何脱困的?”

顿了顿,又道:“放心吧,徐厂公是多么本领,人家好好的,半点也没伤着。”

翠儿昂开端,小脸早已哭花了,紧紧攥着她的手,抽泣道:“公主,奴婢还觉得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,若公主真有甚么不测,可叫奴婢如何好……”

那山坡仿佛越怕越长,总也到不了头,月光照不清那乌黑一团,四下里昏昏冷静,也不晓得徐少卿究竟在那里。

“也没甚么事,你去吧。”

“傻丫头,又哭又笑的,也不怕丑。”她不自禁的嘲弄了一句,眼圈却也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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