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身着绛色曳撒的东厂档头撩帘而入,单膝跪地,拱手道:“部属拜见督主大人。”

“那里是讽刺。”高昶正色问:“胭萝应当也晓得那崇国来使索还了国书,不再求亲了吧?”

“是,部属服从。”

高暧微一沉吟,便点了点头。

“唉,伤了身子倒好,哀家便借机让皇上把你留下,也好日日陪在哀家身边,不必如许好几年才气见上一面。”

高暧不料他俄然提起这个,心头微惊,抬袖遮了遮脸,略带难堪的一笑:“这个……也不知是何时的事了。”

顾太后嗤鼻嘲笑,中间那穿团龙锦袍的年青男人却俄然劝道:“母后息怒,四妹想是真的没瞧见,晓之以理,说两句也就是了。这大寒天的跪着对身子不好,先让她起来吧。”

高暧浑身一震,胭萝是她的乳名,模糊记得儿时母妃常常如许叫她,而而后的十几年,这一宣称呼便也跟着长眠地下的母亲埋没在影象中,仿佛连她本身都已快健忘了。

她嘴上不经意的答着,心中却在忐忑,手指在袖里掐着佛珠,竟有些发颤。

顾太后正自叫人,那男人却又叫了一声:“母后明鉴,四妹自幼长在庵堂中,没人教诲关爱,又方才回宫未久,不懂宫中礼节也是情有可原,纵有错处,只该循循善诱,母后要点拨她也不急于这一时。”

主仆二人离了水榭,还没走出多远,就听身后急仓促的脚步声响,先前那晋王的声音叫道:“胭萝!”

翠儿是个有眼色的,赶快退了下去,只留他们两人说话。

“那边只是日子平淡,倒也没甚么苦。”

金漆灯盏将不大的屋子映得黄灿灿的,连他那张白玉般的脸都出现了一层荧光。

徐少卿微微点头,端起案几上那盏君山银针,悄悄拂过茶末,放在唇边饮了一口,又问:“另有别的没有?拣要紧的报。”

“你可知为何?”

“三哥莫要讽刺我了。”

他顿了顿,又持续道:“数十年前,崇国承天后擅政,企图篡夺江山,引得一场大乱,此事连我朝都是人尽皆知。听他暗中奉告我,那承天后的左眼角就有一颗痣,是以崇国朝中高低都将此等面相的女人视为不祥,别说嫁入皇室,就是入宫为奴也被峻厉不准。而刚巧你那画像的眼角处也有颗痣,崇国天然不会同意联婚,连看也免了。”

“这便对了。”他会心一笑:“好久未见,当年阿谁小胭萝已经出完工大女人了,我初时都有些不敢认呢。唉,只是瞧你这神采,想必在庵堂里吃了很多苦。”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