蓦地回望,那皇城中最高的塔楼顶层似有一个皎白婀娜的身影,盈盈而立,凭栏眺望,却又掩在满天飞雪中,昏黄不清……

这话里话外已有些不耐。

高昶闻言只好又坐了归去,有些无法地笑了笑:“那有甚么不成,儿臣正该多抽些工夫出来伴随母后,只恨朝堂上的事总也理不完,这才……”

他面色冷沉,毫无新春正日,社稷改元的欣喜,徐行近前,勉强挤出一副笑意,叩拜施礼道:“儿臣叩见母后,恭贺母后新元之喜,福寿绵长。”

他跨出门,拾级而下,口中叮咛道:“传朕旨意,太后慈宫违和,本日移驾内苑静养,清宁宫奴婢奉养不力,尽数罚去内官监重领职役,另选得力医侍宫婢伴驾,不得有误。”

朔风吼怒,卷着漫天风雪,将六合间染作一片苦楚的白。

高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本来还带着些体贴眼神一点点的暗淡下去,转刹时已毫无暖意,直似在瞧一个不相干的人。

“着内阁拟旨,司礼监焦芳自侍三朝老臣,娇纵高傲,无旨肆意出入宫廷内苑,实有不臣之心,念其大哥,入宫数十年亦有微劳,免其极刑,马上罚往西山守陵,永不得返京。”

高昶轻叹一声,浅笑道:“母后不必担忧,儿臣理睬得,眼下我即位未久,恰是非常之时,多费些心机也是在所不免,今后待各方都理顺了,也就不这么操心费心了。”

顿了顿,便又道:“母后若没别的事,儿臣上面另有些事,这便辞职了。”

闲坐半晌,便有宫人出去,报说陛下领着皇室宗亲和一众朝中重臣前来叩贺,正在外候见。

那为首的人哽咽道:“我等都受督主大人种植之恩,怎敢背忘?只是空有一腔热血,没法酬谢。大人放心,我等虽都是些卤莽之人,但也有些本领,即便不做这官差,走到那里也都能挣口饭吃,倒是大人……”

中间几人围到近前,为首阿谁身材壮硕的颤颤地抱起拳来:“督主大人……”

高昶呵然一笑,将手覆在她手上,用力一拂便推开了,跟着长身而起,微微拱手道:“此事儿臣已有主张,母后不必过问,儿臣另有要务,这便辞职了。”

身边的内侍赶快应了声,正要回身去办,却听他又叫了声:“返来。”

须得不急不躁,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本身这做娘的和颜悦色,推心置要地与他说,做儿子的自也当明白这番苦心,十之七八这事便成了,。

“那是之前,现下她与那徐少卿做出这等事来,朝堂表里都已晓得,秽乱宫闱,宗庙蒙羞,如果传到官方,我们皇家便真的贻笑天下了,该如何措置,自当好好想一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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