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叔让我盘膝坐在小女孩面前,把画有老父亲脸的符纸贴在我的额头。不知是不是心机感化,我满身汗毛竖起来,感觉哪儿都不对劲,额头处仿佛更加较着,像是一座山贴在那边。

我急眼了,抄起中间的凳子:“草你mm的,我跟你们拼了。”

大抵有一分钟,画好了,把符纸从小女孩额头取下来。我惊奇地看到,小女孩头上本来有玄色的人脸印记,是两张人脸的重合,而现在上面只要一张清楚的人脸,另一张脸没有了。

这时内里大门砸得越来越响,连差人也顶不住压力,喊义叔出去。

小女孩额头处的玄色人脸更加清楚,墨汁一样浓稠,呼之欲出,神采仿佛都变得狰狞。我禁不住打了个寒噤,念错了一个词。

人家两口儿干仗,我劝也不是听也不是,瞅他们不重视,来到门口抽烟。

我从速从包里拿出一支狼毫羊毫递给他,义叔快在符纸上画着甚么。线条很乱,画了数笔后,我认了出来。

我被他这句话问懵了,点点头:“有。”

“小齐,笔。”义叔说。

亲戚里有个男人指着义叔痛骂:“我侄女有个三长两短,拿你抵命!我们都晓得你店在哪,到时候砸了你的铺子。”

亲戚家眷们越来越慌,都在喊:“马徒弟,我们不消你了,从速开门吧。”

义叔喝道:“不要分神。”

吴岳低声对我说:“我听很多人说过,你这个师父有道啊。偶然候刑警队办案碰到疑问杂症也收罗他的定见。哥们,你跟着师父好好学吧,他身上的本领只要学五分之一,就能闯荡江湖了。”

现在骑虎难下,我挑选信赖义叔,做出这个决定,我和他的运气就绑在了一起,如果义叔没有体例治好小女孩,官司有的打了。

我看向义叔,他面无神采,很平静。他淡淡地说:“小齐,把好门,没我的唆使不准开。”

所幸念的词不长,小女孩神采惨白,额头的黑印子更加清楚。义叔又取出一道符纸,贴在女孩的额头,抄起羊毫,笔走游龙,寥寥数笔,把人脸临摹下来。

说来也怪,这句话一出,小女孩本来狼藉的眼神俄然凝集起来,她像木偶一样转动头,目光对准我。

义叔晃晃手里的符纸:“看明白没?”

义叔烧完了两张符纸,一脸的怠倦,对我们说,阴魂度走了。我忿忿不平:“我们做了这么多事,还被人家曲解,应当找他们说清楚。”

小差人道:“我叫吴岳,你如何称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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