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叔缓缓向深处走去,身影完整消逝了。
如此阴沉的环境下,俄然有冒出这么个哭声,实在是毛骨悚然。我轻声喊:“义叔,义叔……”
我把这些书都翻了一遍,全都是这些内容。
义叔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,比较奇怪,竟然是罗盘。火苗的微小光芒下,指针在快乱转,摆动得特别短长。我固然不懂,但大抵也能看出来,指针摆动这么快,指定不是甚么功德。
他把蜡烛拿畴昔,用火苗烧动手心,顿时冒出一股近似糊了一样的黑烟,嗞嗞怪响。还真是奇异,他手心的红点竟然烧得淡了,渐渐消逝。
义叔道:“你别出来了,内里太阴。”他端起蜡烛,正要往里走,想起甚么,转头说:“如果有甚么动静,你就先走,我能脱身。”
义叔让我把蜡烛的火苗往前递,在这排手指的上面,挂着一个落着尘灰的牌子,写着“教友供指处”。
我踏进门里,甚么都看不见,一边走一边挥动两只胳膊,像游水一样进步。
“咦,小齐,你过来看。”义叔号召我。我端起桌上的蜡烛看畴昔,我们拿掉了一部分书,书架上暴露缺口,前面是一堵木门。
我持续往下翻,上面几本书是泰国出版的,内里字不熟谙,可插图仍然是男女的事。
义叔的事理是没错,可我还是转不过弯,喃喃说:“但是,我们另有……社会任务……”
义叔一边看着罗盘一边往深处走,四周越来越冷,我手僵的几近拿不动蜡烛,只能摆布手换着拿。
“燃指是甚么意义?”我问。
我后背冷飕飕的,说道:“要不我们报警吧?”
我把书取下来一摞,放在桌上翻着,这些书成心机了,最上面一本是古印度的《爱经》译本,内里另有插图,我看了两眼,面红耳赤。上面的书是中国当代仕女公子图的印刷版,落款竟然是唐解元,也就是唐伯虎,翻开以后,我喉头窜动,这哪是甚么仕女图。场景有花圃,有阁房,有书房,女人男人们皆是凤眼细眉,拥抱在一起,花腔还很多。明朝时候的人,穿衣服都比较肥大,图上的男男女女穿戴肥衣长袍,没有任何透露,但是唐伯虎画的却极其逼真,神态栩栩如生。
“罗盘显现,这里阴气是最重的,可看不出有甚么端倪。”
“如何了?”我问。
我把蜡烛放在一边桌子上,来到书厨前,翻动上面的书。义叔本来想禁止我,想想没说话,任由我翻书。
义叔瞪我:“照顾甚么,你只能添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