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恰是我。”我说。
马面围着我转圈，一边转一边舞动三叉戟，等这一圈下来，我们四周划出一片直径十几米的空位，这个地区内的阴魂全数打飞。
“天国对精神的折磨，到底能不能完整窜改一小我的内心。”十三娘说。
她没有嘴这个器官，这么一片地区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瘤子，每个瘤子能够也就拇指盖大小，通红通红的，像是得了梅毒一样。
纸人“我”拖着李若越走越远，垂垂到了船面那一头。我再看十三娘，她也没了踪迹。
伴跟着这句话，他蓦地转动三叉戟，在空中呜呜转动，像是转风轮普通。三叉戟所到之处，船面上那些看热烈的阴魂全数打飞，这些阴魂惨叫着飞出十好几米，有些点背的，直接从船上打到江里。
“另有呢？就这些？”我一边帮李若割着脖子上的锁链，一边说。
我细心去看，每个瘤子竟然是“活”的，还在动，一开一合。我咽着口水稍稍靠近，这一看惊得差点没坐地上。这些瘤子竟然是一张张微缩的人脸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，大多是婴儿，闭着眼耸着小鼻子，嘴一张一张，仿佛是在抽泣。
十三娘脸的上半部还算普通，自鼻子以下一向到脖子咽喉处，却脸孔全非，并不是正凡人的模样。
十三娘说本身是盗紫河车的，我听的皱眉，没想到这个女人生前是做这个，真是丧尽天良。
马面笑着点点头：“有点意义。”他笑容垂垂冷却，神采愈发乌青，他收回挡在我面前的三叉戟，大吼一声：“恶鬼都给我滚蛋！”
马面嘲笑：“你觉得我再跟你谈代价吗？乖乖跟我走，免得受皮肉之苦。我已晓得你是肉身赴灵，平常阳间珍宝对你不起感化，但是你别忘了，带着肉身前来，所蒙受的痛苦是双倍的，肉身之苦加灵魂之苦。我自有招数让你痛不欲生。”
她说着，缓缓把玄色团扇挪开，暴露了她的脸。
马面对劲地点点头：“够耍了。齐翔，你要从我手里出去，就得拿出呼应的本事。你说你不是愣头青，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离腕。”
纸人“我”从地上爬起来，恶狠狠看了我一眼，他用手握住李若脖子上的锁链，那裂缝竟然垂垂变小，重新融会在一起。
“都是我杀的。”十三娘呵呵笑。她没有嘴，谈笑的时候，统统的瘤子竟然是同一个神采，都在开嘴笑，像是大合唱。这些声音聚合在一起，构成了十三娘的声音。
纸人“我”见势不妙顿时跪在地上，从怀里取出一个玄色木牌：“马面爷爷在上，我乃幽冥教主出风格派的阴差，押送罪魂奔赴无间天国。”他指着李若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