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珩不再言语,用心看兵士操演,他回身叮咛谢沉峦:“若克日有人欲强闯海眼,马上关入水牢。”

看着姬珩极远间隔,一枪令一只壳厚如墙的黑螯虾兵毙命,东台关将军脸上佩服,可内心不由自主升起一丝庞大,跟从而来的路州州侯和刺史对望了一眼,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可惜。

此时,不远处入海口四周,有水族冒出了个脑袋,光亮正大的偷看,一边看,还一边用生硬的人族语冷嘲热讽。

谢沉峦捏了捏鼻梁,想起昨晚那份搁在他案头的手札。

雨水还是极大,六合之间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白雾。

“呸,他们哪有师娘啊,他们人族的标致小娘们都被我们抢了,他们都没有媳妇了哈哈哈哈。”

姬珩在白雾般的大雨当中侧耳辨认半晌,手中银刃青沉枪飞射而出,如同一道银芒普通隐入大雨当中。

“嘿嘿嘿那几个小兵的拳法不错啊,只可惜看着八成是他们师娘教的吧?”

俄然听得一声闷哼,那只方才骂得最短长的黑螯虾兵俄然跌到海面,世人定眼一看,只见一柄青沉枪从它一只眼中刺入,另一头直接从它坚固的头甲中钻出,银色的刃光带出些白惨惨的东西,恰是那黑螯虾兵的脑筋!

季沁摇摇手,表示本身无碍,她指了指掌心的披发,“你先替我数数,这是多少根头发?张常怀这般警告我,岂能不好好记着。”

姬珩的路程并未被打乱,他正旁观东台关水兵练兵,鼓励士气,为接下来的兵演做筹办。

季沁猛地皱起眉头,赶紧夺过那封信。信纸刚一展开,就有一撮头发从里边掉落出来,季沁拾起,悄悄一捏,顿时明白了过来,肝火马上囊括开来。

“这群狗娘养的玩意,骂,还骂啊!”

“不见。”

季沁不敢设想她那还不满两岁的弟弟到底经历了甚么,怒到顶点,反而沉着了下来,她持续看跟着头发而来的那封手札。

可惜啊……

“老灶头,你可真给咱将军节流啊,连这玩意你都要炖了给弟兄们吃,不怕把弟兄们毒死?”

“额……俞州有信来。”

不过方才进入六月,路州俄然下起了瓢泼大雨,自昨日半夜起,到朝晨起来,没见一丝减弱。风卷着雨水,重重地锤在地上,每一截水段都像是一枚钢钉,砸得人头顶后背发疼。

谢沉峦瞥了一眼不远处侍立着的姬十六一眼,姬十六朝他点了点头,正印证了他的猜想。

自家殿下这些年更加寡淡冷僻,这类事情都不再亲身脱手。即便是一只嘴贱的黑螯虾兵,也并不值得他亲身脱手。那只要一个解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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