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知,仪天思考了半分后,竟是全然承诺,道:“准了。亲王以下,你皆可过问,但仍需重视分寸。”

唐西向仪天通报雷火弩私造一事,实在并非旨在求赏。不过是想借此契机,经天子之手查出背后究竟是何人想要他死。

先是在人的身上割上千刀,令人血流而亡,再以四辆战车分裂其尸,暴尸七日,以儆效尤。

天子在一众侍卫和宫女的簇拥下,缓缓走进了御书房的院子。

但既是奉诏而来,也是不容他说他日再见,便只能持续干等着。

唐西躬身说道:“陛下已知行刺之事与臣下无关,一罪可免。至于裴三刀此人,臣留他至今,不过是为了从他口中得知,是何人教唆他行刺。但数次利诱相逼,也是无果。陛下若想将之斩首,臣明日便可将他带到午门以外。”

闻言,唐西心中大惊。

而听此一言,那称为“灵虚”的老道,则向唐西投来了一眼黠笑的目光,很有挑衅之意。

灵药?

“来人!命千牛卫马上缉捕军火监监正,崔烈。其家眷、族人皆入大狱,待朕的寿宴结束后,再行发落。”

这世上哪有甚么灵药?

赐丹此举,恐怕不是仪天的一时髦起。此灵药,也必定有所猫腻。

唐西此言,实乃妄言、僭越之举。

这句略带恭维的说辞,既是暗表了忠心,又恰到好处的对仪天“称道”了一番,使之笑容更郁。

而阿谁老道就站在龙椅旁天涯处,乃至比奉养的寺人靠得更近。

天子身边甚么时候多了如许一号人物,而唐西却从未听闻过?

按朝例,行刺当今贤人,乃是谋逆之罪,当诛九族。正犯行凌迟、车裂之刑。

“其三,领禁军据龟兹城而守,无旨发兵,企图不轨。”

天子随即一怔,侧过脸,用余光瞄了那老道一眼,如有所思,但并未愤怒,就连抬起拍案的手都缓缓放了下来。

“陛下派往西域的十万禁军,乃是天子亲军。对大周,对陛下都是忠心耿耿,臣下在朝中无权无势,知名有利,他们岂会任我摆布?此时扼守于龟兹城,不过是在等朝廷号令。”

唐西倒是不然,略显底气的直言“何罪之有”,倒是令那羽士和在场一众宫报酬他感到汗颜。

唐西便道:“陛下,这位道长可否也躲避一下?”

而这一“变态”的细节,被唐少主丝丝入扣的看在眼里,不觉有些惊诧。

说完,仪天挥挥手,有了赶人的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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