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毒无色有趣,半个月才会发作一次,但一经发作便令人如置冰窖,浑身发寒之余,更是痛入骨髓,万般难忍。
唐三彩微微含笑:“少主是看出了甚么猫腻?”
好一会儿以后。
遵循唐西的运营,只需将此毒说成解药,利用皇甫飞鹤服下,那么陇右军的两大领袖便同时落入他手中,成为钳制。
一旁的皇甫明见到爱子服下“解药”,心中大定,暴露了一丝欣喜之色。
毕竟药王谷和唐西已经是一根绳结上的蚂蚱,好处相互,若能帮忙他更安定的掌控陇右雄师,对药王谷来讲也是百利有害。
随后,唐少主用心打了个哈欠,借以怠倦之名,也是遣退了世人。
皇甫飞鹤皱了皱眉:“末将领命,自当竭尽尽力共同魏国公的摆设。只是...只是安西与北庭府联军多达数十万,我部仅出五万兵,恐怕难以取胜...”
唐三彩手上拿着厚厚的一大叠手札,明显是积存了很多的谍报。放在客堂的桌案上,并很细心的作出了分类,以便唐西按轻重缓急的挨次检察。
但换一种层面来讲,掌军者,最忌豪情用事。单从这点来看,皇甫父子便不是将才的最好所选。
大厅中燃起了烛灯,光影摇摆。
唐少主闻言,幽幽一笑,这对父子还当真是父慈子孝,都愿为各自而捐躯。
“陇右军十五万众,世子归去以后,还请派出一个偏将,领兵五万,直击北庭府所部,务需求管束其一二。至于剩下的十万兵员,马上进驻鄯州城恪守,由世子亲身坐镇,城在人在,城破人亡。余后之事,再等本少主将令便可!”
重新回到大厅中心时,夜幕已然来临。
这时,皇甫飞鹤才姗姗来迟,孤身一人,连个侍从都没带。
转而便朝向唐西,跪道:“罪臣皇甫飞鹤,拜见平西大将,魏国公。”
陪着唐少主困顿了一天,李潇潇金枝玉叶之身,已然在婉儿和武章的伴随下,先行拜别。
被人带入大堂后,见到坐在一旁有些神采黯然的皇甫明,神采一沉,便跪倒在地:“父亲,鹤儿无能,令您身陷囹圄,委实不孝...”
此人边幅堂堂,穿上战甲,倒也有几分英姿。
唐少主苦笑着,起家走出了门口,望了望天气,见弯月高悬,星光装点,倒是答非所问道:“月上枝头,正值烂漫。本少主那未过门的“贤人”娘子,应当还没睡吧?”
皇甫飞鹤一点猜忌也没有,当众就饮尽了瓶中毒药。
因而,便快速起家穿戴,来到客堂与唐三彩见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