愕多玛早已在阵前等候,一人一马一骑。
“此战,要打出我们大周人的血性,打出我们大周人的铁骨傲气,打出我们大周人的凶恶不惧...”
愕多玛却摇了点头:“我此来堵截你,也并非全然是为了公主的安危,另有千千万万大草原的臣民。尸魈之乱,绝非等闲平复,除非是女帝这个始作俑者脱手互助。我故意放你,但职责不能放你。”
唐西命人以普通三倍的酒肉“犒赏”千牛卫的将士们,并与坐着轮椅的李潇潇展转各个军帐,与底层的兵士一一对酒痛饮。
侍卫却蓦地后退,单膝跪倒:“请少主成全,这是我们本身的决定,来时已定。我们本是飘零无依的孤儿,若非有少主与总把头收留,此番早已是白骨一副。就让我们最后一次保护少主吧,算还了少主的知遇之恩。”
唐西暗沉的神采,对方执意堵截,他再多口舌亦是无用。
伊贺由子在收支神宗皇陵之前,在大草原开释了尸魈蛊。按理说,驰勒所部现在应当疲于对付才对,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,派出十几万兵来围困药王谷?
翌日,天微凉。
愕多玛不会无缘无端说出此话,他在话中隐晦了几个信息。
便道:“如此,唐西便替千牛卫将士们,多谢将军体恤了。请!”
唐西听后,点点头,随即透过车窗对一名流兵说道:“告诉下去,全速进军秦州药王谷旧址,不再逗留。”
标兵摇了点头。
唐西身先士卒,以身为矛,直指突厥军阵。
微叹了一声,唐西骑上了一只战马,又和霍芊秋交代了两声,便道:“告诉雄师在药王谷前安营,我自去见见突厥人的主将,但愿可免除兵戈。”
唐西也是单枪匹马走了过起。
本来快速行进的步队,此时却俄然慢了下来。
唐西阴霾的神采,喝止道:“不成!本少主稀有万千牛卫,何必你们以死相护?”
为了堵截唐西?
药王谷前。
而此毒也正如唐以安信中所说,绝非大周人所能解毒,药王谷也不能。
数万雄师疲于“奔命”,进入了陇右秦州城的地界。再有半日,便可到达此前三藩共治的药王谷旧址。
或许这些铁骨铮铮的将士,明日以后便是黄土一覆,马革裹尸...
来的竟然是愕多玛。
唐西皱眉:“突厥人?他们为安在此?”
唐西思虑了一下,说道:“探明突厥主将乃是何人!本少首要约他一见。”
愕多玛道:“唐大帅,别来无恙。本觉得你重新罗返来,我俩两边已无大部冲突,也许能成为朋友。却不知,还是免不了一战。当真是世事无常,造化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