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我凑到顾林昔身边,此次他仿佛有所知觉,侧了侧身,在黑暗中伸脱手来抱我。我在他怀里悄声说:“你睡着了吗?”他低低“唔”了一声,我又小声道:“陈嫂说你早晨不太好睡的,都是快到早上才气睡,你如果睡不着的话,能够不消陪我。”
我都没来得及开灯,一起摸黑就跑到了一楼的卫生间,翻开灯一看,公然也差点被镜子里的本身吓出心脏病,从速抓了抓头发,开水刷了个牙再洗了把脸。想到刚才本身本来是这么蓬头垢面的我就欲哭无泪,而顾林昔竟然还能啃了我这么久,他的口味也真够重的。洗漱完后,我闻了闻本身身上,还是有一些酒气,干脆又敏捷地洗了个澡。
“没干系……”他把头埋在我颈窝里,或许是将近堕入安眠的原因,他的声音听着有些恍惚,仿佛是悄悄叫了声我的名字,然后低低地说:“你在这,我就睡得着了。”
他眉头又皱起来,“返来的时候,都快十二点了,你当陈嫂二十四小时待命?”
我抓着被子又在原地坐了一会儿,看他那么专注,只好抱着枕头下了床,冷静地朝门外挪去。挪到门口,我又停下步子,转头瞄了顾林昔一眼,瞥见他半边侧脸从册页中暴露来,似有半分无法地抿了一下唇角,眨了下眼睛,睫毛上沾着床头灯撒下的细碎微光,的确比古典画中的美少年还要标致。
他轻声隧道:“关灯的话,怕你睡不好。”
我低了低眼睛,厚着脸皮说:“有甚么好矜持的?归正、归正亲你也亲过了,看你也看光了,你……你要对我卖力就是了。”
不知是眼睛睁得太久了,还是别的甚么,我感受眼里俄然出现一股轻微的酸意,抿住嘴巴“唔”了一声就往他怀里钻。过了几秒,他低下头来抬我的下巴,眉心抬高了一点:“好好的如何又哭了?再哭眼睛该肿成豆腐泡了。”
“那,那――”我俄然遭到了庞大的惊吓,心想该不会是他让他的助理给我换的吧,固然祁肖像个机器人一样,可毕竟也是个雄性生物啊!正在惊骇,又听他淡淡道:“我帮你换的。”对上我睁得像青蛙一样大的眼睛,面不改色:“有甚么题目?”
他没有起家,转过甚去,伸手从他那边的床头柜拿过一个保温杯,拧开杯盖递给我。
然后他松开我,嫌弃地往中间挪了起码有二十厘米。我僵僵地躺了几秒,俄然神智复苏,忙不迭地从床上爬起来,还不等他反应就说:“你等我一下!”然后就翻开被子跳下床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