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伸手摸了摸，触手冰冷，润如油脂：“月饼，这个洞，是块整玉。这得值多少钱？”
莫非这个石洞，是专门为了遁藏人鱼，由在我们之前看望仙府之人开凿的？他们又如何晓得这里是整方巨型玉石，乃至能隔水，禁止人鱼？
我仓猝遵循由右及左，由上及下的挨次，双手空中虚画，摹拟着刻痕走向。
“月饼，你晓得两晋期间，有一种密书么？”我舔了舔嘴唇，和月饼聊几句平复一下表情。
“两晋就有秘书了？”月饼古井不波的脸上可贵冒出一丝讶异，“不能吧？当时候长得都雅点的女人，要么当了歌姬，要么让大户纳了小妾……”
谜团太多了！
这个洞约莫三米高，五米长，呈圆柱形。洞壁有较着的凿刻陈迹，明显是野生开凿。洞顶和周遭并没有镶嵌夜明珠之类能够发光的东西，亮光是由全部石洞本身收回。更奇妙的是，椭圆形洞口披发的光芒，如同一层帘子，将水断绝于洞外。
但是，依着我们的本性，如何能够“以人鱼做蛊，看管仙府或者囚禁神仙”呢？阿谁时候轴的“我们”，到底经历了甚么，会变得如此……
我切近洞壁端量，光芒由里及外透出。顺手摸出军刀，抠掉一块石皮，一缕白光射出。我内心一动，顺着石皮边沿撬出巴掌大的缺口。白光莹莹中，是一方流光莹转的乳红色半透明玉石。
“我的外族之血有这么大吸引力么？这个洞如何会隔水呢？分歧常理啊。”想想刚才的景象，我打了个寒噤，环顾石洞，“这些人鱼被下蛊了？”
“不是下蛊，而是自小就被当作蛊物，以五毒豢养，后脑发中藏有蛊虫，只受下蛊人差遣。”月饼盯着那群人鱼，既像是给我解释，又像是喃喃自语，“会是谁呢？”
“刚才你如何不见了？”被一群“僵尸人鱼”堵在河底能断绝水的洞里，这类既可骇又古怪的感受实在难以描述，我想摸根烟抽几口缓缓神，成果摸到一坨泡烂的纸糊糊。
“你脑筋进水了？”我想从洞里寻个趁手的石块，共同军刀敲下一块玉石，“这玩意儿定水辟邪，随便弄一块儿，水淹不着，人鱼碰不得，咱不就出去了么？”
“古城，图书馆，《异宝录》，”月饼没把人鱼群当回事儿，背动手摆出老学究的模样，顿挫顿挫念叨，“南边有异宝，色白形如玉，取之研磨成珠，自散荧光，定水辟邪……”
我活活让月饼这句话逗乐了，笑得肚子生疼：“两晋期间，名流望族擅清谈，也就是一群人凑一块云里雾里胡扯。谁扯得玄乎谁就受尊敬，名誉大了能入仕为官。”